“嗯，好吃，真的好吃……你们也吃啊！”照夜清啃着猪蹄，嘴里不停地说。</P>

看她的样子好像两天都没吃饭似的，和曾卫国一同值班的护士小夏极力忍住笑，转过头假装咳嗽了两声。</P>

“好吃你慢一点吃，没人和你抢。”曾卫国笑着劝道，“女孩子要矜持一点。”</P>

“你不知道，我早上只吃了一根油条一杯豆浆，早就饿了。”</P>

“你中午都不吃饭吗？”小夏好奇地问。</P>

“到这里吃饭，我特意空着肚子。”</P>

“你别听她瞎说，”曾卫国揭穿她的老底，笑着说，“她的早餐差不多都到中午了。”</P>

“我真的……不信拉倒。”</P>

吃完了饭去楼上办公室的时候，她还不停地说，“好久没吃过怎么好的晚餐了，真的，我没骗你！”</P>

“就是普普通通的菜啊！你也太夸张了吧？”曾卫国说道，“你平时都吃什么呢？”</P>

“早餐鸡蛋、牛奶、馒头、蛋糕……晚上方便面……”她极力回忆着，“有时候就吃两块饼干……”</P>

“这样是不行的，要吃出胃病的。”</P>

“我知道，”进了办公室，照夜清坐到电脑前面，“你就用它上网聊天？”</P>

“嗯……”</P>

“你胆真肥，不怕同事领导看见？”</P>

“办公室就我一个人，门一关，谁也看不见……不过，上面是反复要求不准上网聊天看电影，抓住了要通报批评的。”</P>

“领导要是来，你也来不及关啊？”她上线进了游戏大厅，点了斗地主的房间。</P>

“有个一键隐藏……”曾卫国同时按下AIt+1两个键，游戏界面消失了，再按一下，又复原了。</P>

“你真聪明，哪两个？我怎么不知道呢？”</P>

“你也不需要，没必要隐藏什么，这两个同时按，”曾卫国指了AIt和1，“……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叫别人知道的秘密……”</P>

“我对你没秘密，”她一边斗地主一边说，“你想知道什么？”</P>

“为什么叫照夜清？”曾卫国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头像问。</P>

“照夜清就是萤火虫，我就是黑夜里的萤火虫……”</P>

“有点意思，那你真名呢？”</P>

“你不知道吗？”</P>

“你没告诉我呀？”</P>

“我以为你知道呢。”她从手提包里翻出身份证递给曾卫国。</P>

于敏，出生日期1978年5月6日</P>

住址……</P>

“不对啊，”于敏抢回身份证，“你汇款的时候，我银行卡上不是有我的名字吗？”</P>

“没注意……”曾卫国在心里面记住了，她的名字叫于敏，今年二十八岁，居住在仙居，距离七十五公里，“你身份证上的照片真好看，像个芭比娃娃。”</P>

“你心真大……你的身份证叫我看看？”</P>

“没带……哦，电脑上有拍的照片……我叫曾卫国，今年四十六岁……”</P>

“可以做我爸了……我想抽烟，没事吧？”</P>

“没事，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