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漠云想起一件事情,“你忘记了,前几天刚入冬的时候,天气突然转凉我没带够棉被,向你借你的宝贝牦牛毯子,你不同意还把我轰出去,你忘记了?”</P>
孔兴恍然大悟:“对对对,有这件事情,你小子几次跑到我军帐里偷毯子都被我发现,怎么现在还想打我毯子的主意?”</P>
漠云讪笑,“不敢,不敢,您孔大少爷的东西,我哪敢染指呢,我可不想挨军棍。”</P>
“哼,还记得就好。”孔兴道。</P>
“不过啊,某个傻大个可不这么想,你看他胆多大,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您看他把您家的宝贝糟蹋成什么样,哎呦喂,老心疼喽。”漠云幸灾乐祸。</P>
顺着漠云的目光,孔兴终于注意到墙角有一块乌漆抹黑的东西,周围还淌着一块水渍,孔兴走过去弯下腰仔细观察地上的黑东西,他思虑,“这玩意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再哪里见过?刚才漠云说什么来着?”</P>
孔兴猛得一拍大腿,“对了,是我的牦牛毯,我说怎么这么眼熟。”</P>
他伸手想去触碰地上已经不成形的牦牛毯,怎么也下不去收,弯腰的时候他甚至还闻到从上面散发出来的恶臭味。</P>
“咳咳咳”孔兴捂着鼻子退后好几步,“怎么回事?我的牦牛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谁干得臭死我了。”</P>
“臭?怎么会臭?”肇事者丝毫没有认罪的自觉,他刚才只不过是披了一下他又没有掉茅房里,怎么会臭,许秀好奇地走过去,拎起地上的牦牛毯将鼻子凑过去嗅了嗅。</P>
“咦,太恶心了。”许秀嫌弃低一把将手里的牦牛毯丢在地上,躲得远远,身怕自己也沾染到。</P>
“什么破毛毯,这么臭,亏我刚才还裹在身上,咦,太恶心了,谁家的毛毯臭成这样还敢拿出来盖,穷疯了吧。”许秀低着头整理自己的衣服,自顾自的在那里抱怨。</P>
“天怎么黑了?”许秀感觉眼前一片阴影,周围的空气透着冷意,他下意识地聚拢衣服,脚旁边出现一双鹿靴,许秀顺着靴子慢慢抬起头来,撞进一双阴森可怕的眼睛里。</P>
孔兴环眼怒目,凶神恶煞低紧盯着他,眼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问道:“许秀,我的牦牛毯是你弄成这样的吗?”</P>
许秀吓得缩起脖子摇摇头,“我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P>
“无辜?”孔兴提高音调,“那你说它怎么会在这里?”</P>
许秀打起马虎眼,“嘿嘿,这我哪里知道,也许它本来就在这里,也许你一时兴起将它搁在这里也说不准。你看,这不是你的军帐嘛,你的牦牛毯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嘿嘿,大惊小怪,大惊小怪。”</P>
他边说着边偷偷地向旁边挪去,躲开孔兴的视线。</P>
见他不老实交代,孔兴气急,他双手抓住许秀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咆哮道:“你当我傻子啊,我自己的东西放哪里我还不清楚,刚才你跟一个疯子似的冲进来抢走我的牦牛毯,这些你都忘记了?要不要我帮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