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拉开柜门,寂静的夜里顿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
肖仁:妈卖批的,还能再坑点吗?
今天咋就这么点儿背?
床上的二人立刻醒了过来,男人点起油灯,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来,复制体和他大眼瞪小眼,但对方明显被幻丝影响了,没发现他,拉开柜子看了看,见信还在,嘟囔了几句,又吹灯睡了。
肖仁琢磨了一下,控制着复制体用邪王眼盯着二人,立马就发现二人的呼吸平缓了下来,彻底进入了睡眠。
见此肖仁有点意外,因为看起来好像是邪王眼生效了,但是他对此很清楚,以前他对上白袍人的时候,邪王眼的催眠效果对对方根本没用,之前他跟踪这群白袍人过来的时候,也悄悄用邪王眼盯过,结果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
本来他以为这个村子既然也是白袍人的情报中转站,那这里的人肯定对邪王眼免疫,但好像并不是这样?
为了证明,肖仁等了十多分钟,再次控制着复制体轻轻拉开柜子,并一直用邪王眼盯着二人。
随着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响起,柜子打开,床上的二人却依然睡得跟死猪似的。
肖仁眨了眨眼,先控制着复制体拿出那封信,仔细一看,顿时有点无语,因为这封信不是用蜡封的,也不是胶水,而是用的——石头。
它的密封口完全用薄薄的石层封死了,要毫无痕迹的打开,只能是土系能力者来。
肖仁不得不亲自赶了过来。
在肖仁赶来的这段时间,复制体一边用邪王眼盯着二人,一边捏住了男人的鼻子,他想试验一下,邪王眼是不是真的生效了。
结果被捏住鼻子的男人,只是张开了嘴巴呼吸,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复制体又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对方依然没醒。
“看来邪王眼对这些村民是有效的?”
复制体摸着下巴,感觉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其实唐门也是差不多,他们虽然有禁言蛊,但也不是给所有人都种上了,比如那些隶属于他们的普通人村寨,就没被种禁言蛊,因为那些普通人大都不清楚唐门的底细,没必要种。
看来白袍人那种自焚的手段,也不是能无限制的给所有人使用的,不然就算这些人知道的不多,也一定会种上,才能万无一失,就比如现在。
复制体一手按在男人的脑袋上,一簇簇神经丝从手上分裂出来,沿着男人的鼻孔、嘴巴钻了进去。
很快,复制体就接管了对这具身体的控制,一大段一大段的记忆不断的传入肖仁的脑海里。
待肖仁来到这里,记忆已经读取完毕。
复制体收起神经丝,将信封递给肖仁。
肖仁暂时按捺住整理记忆的冲动,意念一动,封口上的石层缓缓化作沙子漂浮着,肖仁打开信封,只见里面只有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片,上面写着几行字,但肖仁一个都不认识,这好像是一种密文,反正他是不知道怎么破译。
肖仁将纸片拿出来,又在男人家里找了张纸,简单的裁剪成差不多的大小,塞进了信封里,然后化沙为石,重新封好,放回原处。
弄好这一切,肖仁将复制体留在村子附近,本人则连夜往基地赶回。
在路上,肖仁也在整理着读取的记忆。
被他读取记忆的那个中年男子是那个村子的村长,从很多代人以前,这个村子就在侍奉白袍人了,确切地说,应该叫圣火教。
一开始读取到这个名字,肖仁也很无语,最无语的是,这个教里也有所谓的圣火令,不过作用不太一样,就是简单的代表不同级别的令牌罢了。
幸亏对方没有乾坤大挪移,不然肖仁真以为是明教教徒穿越到了现实世界。
这个村长对圣火教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陌生的使者来,会出示圣火令表明身份,他们这个村子主要是负责帮忙传递情报,以及给使者们提供休息,圣火教内部的事他就不清楚了,来的使者们也从来不跟他们多做交流。
圣火教的教徒好像信仰一种白色的火焰,这个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有一幅白焰的裱画挂着。
不知为何,看到这段记忆的时候,肖仁莫名的想起曾经在幻象里看到的那个巨大的空间,里面有个白袍老者和黑白焰,他们的白焰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肖仁心里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村子里的人对那个白焰了解的也不多,圣火教的教徒也从来不跟他们多解释,只说那个白焰是神,拥有创世和灭世的能力。
本来这种解释听起来挺扯的,之所以让这个村子死心塌地的信奉了这么多代,是因为“神”可以赐予他们“神力”。
具体怎么赐予,村长也不清楚,但是在村子里口口相传的历史里,三百多年前和一百二十多年前,村子里被圣火教选走两个虔诚的信徒,都成了圣火教的正式教徒,被赐予了“神力”,这两人曾回过村一次,一人引来天水灌溉干旱的土地,一人将丘陵变成了平原。
从他们的传说描述来看,这两人应该是拥有了控水和控土的能力。
这让肖仁很震惊,因为土系和水系这两种能力可是这几年刚出现的,以前的特殊系有是有,可是根本没有元素系,圣火教是怎么搞出这种能力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