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领命。”
刚刚站起身的耶律铸拱了拱手。
至于李秀淑的事,他们谁也没有再提。几人显然都没有要放李秀淑出宫的打算。
放走李秀淑,那就几乎等于对整个西夏都失去掣肘了。
不多时,耶律铸、桑哥和阿术便告退,离开御书房而去。
黄粱策还站在忽必烈旁边,却只如同个透明人。
忽必烈轻轻叹息,“明珠,你不要怪皇爷爷。要怪,就怪你生在帝皇家。”
黄粱策猛地跪倒在地,“皇上,老奴没能保护好公主殿下,还请皇上降罪。”
忽必烈意兴阑珊地摆手,“明珠顽劣,朕知道,此事怪不得你。你不必再提了。”
黄粱策挤出两滴老泪,“老奴,叩谢皇上。”
他的额头在地板上叩得咚咚作响。
忽必烈见状,却也没拦着。
一只信鸽,从气象巍峨的皇城中飞上高空,向着福建路而去。
……
邵武县。
元屋企还在和头陀军先头军厮杀,双方骑兵各以折损上千人,倒在杂乱的黄草地上。
内城西面,终究是最先失守了。
镇守这里整夜的元离子内气不济,跃到城头上恢复内气。冲出城的百姓终究没能依仗着血性就挡住元军,在元离子内气还未恢复的时候,被元军大军冲进了甬道。
整个甬道失守。
而后,厮杀在城内蔓延开来。
喊杀声、痛哭声、炮响声混杂。短短时间内,就是满目疮痍。
邵武内城西面沦为人间地狱。
而过不多时,内城东门也紧接着失守。元休子、元淳子、元离子三人,实在是有些难以为继了。
守城整夜有余,内气耗尽数次不说,主要是精力跟不上了。
真武境也是人,而不是神。
城内拥挤的百姓无处可逃,死在元军屠刀下的不计其数。连带着许多房屋都被炸毁。
赵洞庭还在北门和元军厮杀,听得远处隐隐约约的炮响声突然变得密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
他知道,定然是有城门失守了。
可是现在,他却真正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