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浪潮颇大,饶是他们都是水军,在这样炮弹连连的情况下,也难免会溺死在水里。
落水,和死其实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战船上,那些个幕府将领个个都是怒不可遏,脸色胀得通红。
但他们,却是拿海峡上的地煞军没有半点办法。
他们船上配备的不过是寻常投石车而已,怎可能打得上那高高的海峡去?
只短短时间,在这海峡外,便有约莫十艘战船向着海水中沉去。
不知道多少官兵在水中扑腾。
海浪过来时,那些个脑袋便都被海浪淹没过去。
浪潮过去,那些个脑袋便又密密麻麻的冒将出来。
看上去,便像是在水里边随波而动的成群小黄鸭似的。
海峡上的地煞军将士们以逸待劳,军中不时有哈哈大笑声起。
解气啊!
真他娘解气!
就日本这弹丸小国还敢欺负咱们大宋的商船,还敢行刺皇上,原来就这点儿斤两。
他们成为正规军以后,没怎么和敌队厮杀过。现在占这么大的便宜,当然是个个心里头都兴奋得很。
刺激!
真他娘刺激!
在这些不缺血性的地煞军将士们心中,这怕是比玩儿日本娘们还要刺激。
而在海岛南岸,沙滩上,情形也是和这里相差仿佛。
虽空竹在这里仅仅布置有两个团,但两百挺掷弹筒不断开炮,显然也够这些九州岛官兵吃一壶的了。
掷弹筒在这年代就和神器没什么两样,以这个年代的制船技艺,船体根本经不住掷弹筒的轰炸。
原本阵型紧凑的九州岛战船在掷弹筒的轰炸下,很快便是有些凌乱起来。
有船只倾斜,船上桅杆也随之倾斜,然后缓缓向着海水里沉去。
空竹站在高处面露轻笑,“蠢货,明明知道是我大宋禁军在这,竟然还敢如此进攻。”
他自问,若他是率领这支日本船队的将领,那便绝对不会选择这般硬攻。
这只能说,日本幕府对大宋禁军的了解并不太深。也或者,是他们太过于自信了。
武士道不惜以性命维护荣耀,不缺勇气。其本无过,过就过在在幕府的刻意操持下,国内民众太多人太过盲目信奉武士道。
他们极度相信精神力量,相信在不畏死的勇气下,任何敌军都能被他们杀溃。
哪里会去管大宋禁军用的是掷弹筒,还是轰天雷。
只在强大的精神力量,终究也不得不在实际面前俯首。被踩在地上被任意的蹂躏。
空竹这边好整以暇,而在战船上的藤原达埃可就是已经跳脚了。
只他个子不高,跳起脚来也高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