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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冬挺,再拿纱布,擦血,林荣把吊瓶再调一下速度,别太快了。”</P>
南笙全神贯注地剥离,用刀尖细心地划,像剔骨。不能硬拔,等四周都划开了,再慢慢往上提。</P>
关冬挺已经给她擦了好几次汗,还好沈锐家的光线好,还好今天阳光明媚,一切都为今天的手术提供的便利条件。</P>
南笙很快剥到下边,“托盘,准备。”关冬挺拿过托盘,南笙缓缓地提了一个圆圆的小棍子,上面有肉丝,还滴血~。</P>
关冬挺“呕”在咽喉,又硬性咽下。</P>
南公子比自己小三岁呢。如果他现在知道是女孩子,他会找地方撞墙,丢人啊!</P>
“林荣,去兑些温水,拿干净抹布。”</P>
“好的,先生。”……</P>
缝合完毕……</P>
南笙没有用肉线,用一般的,她怕这个洞假愈合,没长满,再打开来一刀。</P>
掏出手表,显示时间,一个小时二十分钟,还行。</P>
“这又是什么?不是装饰手镯?”关冬挺好奇地问道。</P>
“这是手表,看时间的。”</P>
“林荣给沈大夫的身体擦干净,轻点儿。”</P>
“好的,先生。”</P>
南笙摘了手套,走前一步,翻一下眼睛,摸一下额头。又想了想,去到药箱边,翻找出体温计,刚才怎么忘了。立刻给他夹在腋下。</P>
南笙用了最好的消炎药,止痛止血,生肌~</P>
林荣擦干净,见南笙又给刀口撒些药粉,用纱布盖上,帖了胶布,取下体温计。</P>
挺好,正常。</P>
“林荣,你到右边,关冬挺你抬一下他的头,轻轻抬起,我把纱布能伸进去就行。”</P>
“明白了,先生。”</P>
南笙直接用四层纱布,一次性拦绑。</P>
“林荣,我俩平着往里拉,后背不能打折。”</P>
“停,关冬挺你再轻轻搬动双肩,好,好,慢慢的,一点儿空就行。”</P>
关冬挺抬起。她和林荣 轻轻拉,“停,好了。欧尅。可以可以。”</P>
把纱布在右侧两头系上,左边平整就行。</P>
“你俩抬桌子,我拿椅子和吊瓶,抬到屋里床边。”</P>
“好的,先生。”这俩人今天跟着南笙做了一个就算整个德川国,最好的大夫也不曾做过的医术。</P>
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也增加了对南笙的敬佩。</P>
五体投地。</P>
这手术就算是成功了,还需再观察观察。</P>
看着自己拿出来的钉子,幸好没毒,有毒的话不敢想后果,可能早就成一堆白骨。</P>
看来对手好像留一手,或是太过自信了,无需用毒。</P>
不用毒他没太大痛苦,中毒的滋味不好受,曾经的上辈子……想想南笙就打颤……</P>
“先生,我们还做什么?”关冬挺整理好了问道。</P>
“噢,”南笙回过神来,“一会儿沈大夫就醒了,先不用吃东西,看看情况,他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夜壶。如果小解,你们就帮忙倒掉。”</P>
说完,拿出一张纸,写了“身体不适,暂不看诊,休息十日。”</P>
“林荣,把这个纸条贴到大门上。”南笙拿出胶水,“给你,用这个,打开一抹就好了。”</P>
南笙这个医药箱怎么什么都有,稀奇古怪的东西真多,但也都是好的。</P>
刚才,二黄在外面已经挡走了一人前来买药的。</P>
“等等,给我。”又在上面填了几个字,“看病找南笙。”</P>
“好了,去贴吧!”</P>
南笙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看着书柜出神,在休息。</P>
但却没有翻书看,很多书籍,它看不懂,还是别装了。</P>
“沈大夫,你醒了?”林荣高兴地喊了起来。</P>
“南先生,沈大夫醒了。你快看看吧。”</P>
南笙出来,看了一眼吊瓶,马上要扎完了,准备另一瓶换上。这瓶可以快些。</P>
“沈先生,您醒了?手术很成功,但需要静养平躺几日。</P>
我已经给他二人说了,留下来照顾您,您不要有顾虑,您的身体条件很好,很快就能恢复健康。</P>
但千万千万别用内力,我告诉您用,您才可以用。今天晚上可以喝稀粥,米汤都行。”</P>
“多谢南公子。”</P>
沈锐有气无力地回道。</P>
“我知道,你有事情去忙吧!我感觉很好,不用你守着。”</P>
南笙笑了,“用完了敢我走啊!等这瓶吊水打完了我就回去。”</P>
“没有,你那么忙。”</P>
“我开玩笑呢,别说话了,休息吧。最好是睡一觉。”</P>
沈锐闭上眼睛,沉默无语。</P>
而南笙却拿来托盘,把那个铁钉清理干净。很普通,断了一截,这段有一寸长,钉头不大,前头突出个圆头。打进去如钉在木头上一样,不易取出。</P>
这应该是自己发明做的。</P>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