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污言秽语调戏侮辱她的夫,死有余辜,杀了便是!
等他们三人杀痛快了,打累了,她这个妻主再出手为夫郎出气。
“离茶棚远些,免得给这祖孙俩带来麻烦。”楚晗淡淡吩咐。
“是。”青秋应着,转身叮嘱茶棚摊主,“老婆婆,如果有人来寻仇,你就往前指二里地。”
老妇人满脸的皱皮里写着担忧:“她们可不是好惹的,你们别待在这儿了,连夜赶路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青秋笑道:“老人家别担心,你们把自己保护好就行,我们今日正好替她们长辈清理清理门户。”
老妇人摇摇头,看了眼身姿挺拔而贵气的楚晗,用让人能清晰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那些都是滚刀门的恶徒色鬼,若不是我把孙子的脸涂得蜡黄,又点了许多麻点儿,哪里能安稳度日?”
借用老妇人茶棚后的井水又洗了些食材,两辆马车往前赶了二里地,停在道路边的林中。
千若熬了一锅香菇瘦肉粥,随着咕嘟咕嘟声,林子里飘起浓郁的香气。
粥还没熬好,一群执刀女人便杀气腾腾地寻来了。
早已做好准备的三人立即提剑而立,秋音秋蝉看着粥锅。
无忧这回不再一旁观战,竟操起千若的切肉刀冲了上去,直接开杀。
两方连通名问话都没得来及,就被他一人带卷到厮杀阵营里。
可不吗,他是楚晗一方的人,在别人眼里,他的行为自然也代表着整个队伍,这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人家寻仇的反倒要等着被砍死后再问话么?
青秋三人见无忧被围攻,自然马上救援,顾不得责怪他连对方的身份都不问,何况少主有着双蓝眸,报信的肉瘤子女人回去一说这个最好识别的特点,谁也认错不了。
一个大高个女人对上青秋,边打边道:“是不是你们杀了我们的姐妹?”
青秋冷冷道:“是又如何?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想动不该动的人,自然是死路一条。你们既然要为她们报仇,可见也是一丘之貉,必将迎来同样的下场。”
“哼,好大的口气!我们乃滚刀门,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还没资格知道我们少主的名讳。劝你一句,若识相点,就马上滚回去,以后夹起尾巴不要再作恶,否则你们滚刀门绝对长久不了!”
大高个女人一声冷哼:“你当我是吓大的?今日,这里就是你们最佳的葬身之地,看刀!”
现场不停地发出“铮铮”“礤礤”的兵器交击声,对方有十二人,这边加上挥舞菜刀的无忧才四个人,平均下来,每个人至少也要以一敌三。
楚晗站在旁边,目视战场,只看不助。
秋蝉揭开锅盖,向秋音使了个眼色。
秋音摸摸衣袖,又看向对敌的青秋,轻轻咬了咬唇,终是摇摇头。
秋蝉带着恼意看他,他叹口气,轻捏一下秋蝉的肩。秋蝉看了青秋一眼,不再说话。
楚晗这边烧着一堆火,滚刀门的人原本带有火把,可一开打,占用一只手的火把便扔在一起,烧成另一个火堆,两处火光和淡淡的月光为厮杀的双方照明。
楚晗看着回到小豹子状态、一头冲杀进去的无忧,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没砍到敌人,反而自己跌倒被别人砍成肉酱。
人家长刀,他菜刀,差距太大,也实在太可笑。
不过,他虽然杀得有些危险重重,可却只是衣裳被划破,人却没受伤。楚晗见他借着惊呼狼狈的动作自然扬手,才露出微笑,难怪冲得那么嚣张而有恃无恐,可不是仗着一身毒粉毒药么。
不过,他倒是没有马上使用让人立毙的毒药,而只是用了些令人手脚有些发软的轻毒药粉。
想到这,她不禁瞟了眼粥锅和粥锅旁边的两人,随后又浑不在意般,展开窥心镜法,将整片林子的所有动静都纳入目光范围内。
人多,场地不够宽阔,滚刀门的滚刀术有些施展不开,一时也没使用。
这批人的武功明显比先前那五人高一筹,所以她们也并不急着使出滚刀术,何况她们本就是以众敌一占优势,自认不需要一上来就亮出自家法宝。
“啊!”又一声惊呼响起,楚晗心头一跳~~那笨蛋果然自己被自己跘倒了!
眼看几把刀同时砍向摔倒在地的无忧,楚晗一挥袖,一阵夹着强劲内力的疾风向那三人袭去!
“嘭嘭嘭!”连续三声响,三个执刀女人齐齐倒飞出去,狠狠摔在远处!
敌众惊讶,待四处张望时,楚晗已恢复原态,无人看出是谁出的手。
只有锅边的秋音和秋蝉看着楚晗张了张嘴,却半天没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