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茗愣愣的样子浅浅一笑:“你不必称我为小姐,以后我还得仰仗你的照顾,乔吹锁捂着发痛的额角,自己走了,吹花怎么办?闭上眼睛细细思考着。
一旁的阿茗有些疑惑禁不住问:“小姐,您怎么不问我为何与常人不同。”
乔吹锁淡淡抬眼:“我问了,你会说吗?”见她不语,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都会有自己不可说的理由,我没必要去刨根问底打探别人的秘密,你我以平辈相称便可。”
阿茗连道不敢,乔吹锁白了她一眼:“得了吧,我还看不出你是个什么德行啊。”
阿茗俏脸微烫,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没有预料到,未来的十几年她们确实成为了生死与共的朋友。
“那阿锁,我们要去西域吗?”
乔吹锁眼眸微亮,唇角微勾:“不,我们进京。”
阿茗有些纳闷。
“这封信是我娘亲自交给你的么?”
阿茗一愣,摇了摇头,有点心虚。
“是了,我娘写这封信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在你拿到这封信之前,已经不知有多少人看过这信了,抓我的人,必定在去西域的路上堵截我,我们只有反其道而行之。”
阿茗睁大着杏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乔吹锁掏出母亲的戒指,微微一笑:“真正的讯息,在这里。”
原来戒指内侧有个微小的凸起,很难让人察觉,但是作为女儿的乔吹锁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娘亲的小心思,上面只有一个小字,用特殊的字体写着“京”。
阿茗还是有些担心:“那二小姐?”
“……我相信乔叶随对她是真心,如果她随乔叶随而去,能够获得平静安稳的生活,那我宁愿她不要留在我身边。”
阿茗看着眼前的少女,柔美的容颜下是怎样一颗坚强的心,让她莫名的想要跟从。
“阿锁……”
乔吹锁起身站起,回头拉了怔住的她:“走啦,对了,你带盘缠了吗?”
阿茗:“……”
喧闹的街道上,两个衣衫褴褛的身影跌跌撞撞从人群中穿过,不断引起周围人诸多不满,在撞向一个华服女子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华服女子皱着眉头盯着自己衣袖上微不可见的秽迹,看着脚下被自己的侍从打得无还手之力的两个乞丐,挥手将侍从召回。
“脏兮兮的两个臭乞丐,我们小姐也是你们能冲撞的!今天打你们一顿算好的了,今后要再敢出现,小心你们的狗腿!”
“好了,碧荧,”华服女子娇唇轻启,手中玩弄着一颗明珠,“做乞丐就要有做乞丐的本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知道了吗?”
年迈的乞丐从侍从动手开始就一直护着身下的人,两个人一声也不哼,华服女子听不到自己想要的奉承话,面色微僵,碧荧看着脸色忙道:“还不快回我们小姐的话!”
两个乞丐灰溜溜缩在一团就是一声不吭,华服女子冷笑了笑:“莫不是哑巴?”
侍从又上去踹了两脚,乞丐愣是不动,华服女子恼羞成怒,掷了明珠:“连区区两个乞丐也敢跟我较劲!”
“小姐!可不敢乱扔啊,这可是太后娘娘赐的明珠啊!”被叫做碧荧的侍女慌忙捡起滚落的明珠,细细擦干净了,交于华服女子,华服女子不由分说给了碧荧一个耳光:“我的事,何时要你这个贱婢来操心!”
碧荧吃痛,绞着眼泪跪下求饶,小姐不就是被三皇子给拒绝了吗?都好几天这气还不消。
“把这两个贱人给我杀了!”
被护住的乞丐眼中露出一片锋芒,被老乞丐死死按住。
被几个侍从粗暴地拖到了野外,一个侍从一脸嫌弃的先去了河边洗手,吐了口痰:“这俩乞丐哪里来的,怎么这么臭!”
另一个侍从跟着抱怨道:“是啊,简直像从粪坑里出来的。”
“哎呀,别啰嗦了,赶紧解决了,刘管家他老婆还等着我呢。”
几个侍从闻言一阵坏笑,“怪不得你小子最近老有钱找花楼姑娘,刘管家他婆娘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哈哈哈哈哈哈……”
春季里总是吹着徐徐凉风,赶了几天的路,乔吹锁静坐在一块光洁的岩石上,任由春风吹去她的满身疲惫,忽而一阵血腥味袭来,咸腥的味道让她反胃,回头正要唤阿茗,阿茗不知何时已经立于她身侧,与她一样,面色沉重。
“阿锁,我们……”
“那是我们要经过的路,我们小心点,去看看吧。”
“嗯,前面好像还有个镇,我存了些钱,一会去钱庄取。”
“看样子你存了不少私房钱的样子。”
阿茗得意一笑:“那是。”
顺着路,一路走下去,乔吹锁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浓郁的血腥味便是从这散出,阿茗捡来一根粗细相当的木棍,自语道:“这么靠近城镇的地方也有吃人的野兽?”
乔吹锁警惕的眼神向四周扫去,不见风吹草动,才跟随阿茗到几具骸骨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