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等我两年(1 / 2)

轮回树·吹锁 林今寻 1984 字 9个月前

“明溪公主,华清公主。”

乔吹锁闻声瞧去,一个五官小巧、容貌清丽,看起来也不过二八的少女静站在不远处,“姑娘是?”

明溪公主见了她,遂笑道:“她便是我跟你所说的白家的女眷,正好,本宫就要回公主府了,润儿,你来陪吹锁说说话吧。”

“恭送大公主。”

明溪公主走后,乔吹锁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少女一袭不张不扬的水蓝色罗裙,纤腰系着一乳白色的流云花纹窄边腰带,粉嫩的娇唇微含笑意,耳垂的璎珞微微晃动,叫人不觉想要亲近,“我叫白润儿,唤你母亲一声小姨。晚来拜见公主,有失礼数,还望公主海涵。”

乔吹锁见她眉眼间确有一股熟悉感,一副弱柳扶腰“莫再叫我公主了,咱们既然是近亲,你可愿唤我一声吹锁姐姐?”

“润儿自知无法高攀公主,公主莫要再拿润儿说笑了。”

乔吹锁苦笑道:“有何高攀不高攀的,你我本就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如若不是这个莫名而来的公主,高攀不上,应该是我了。”

“润儿家中没有姊妹,能有几个兄弟姊妹,是润儿常年所盼,如此,润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便唤你一声润儿了,我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妹妹,只可惜与她暂时失散,不能带她来与你相见。”想起乔吹花,乔吹锁又是一阵愧疚。

白润儿体贴地牵了她的手,“润儿竟不知自己在这世上还有两个姊妹。吹锁姐姐,莫要太忧心,小妹必定吉人天相,终有一日会与姐姐相见。”

“华清公主。”

乔吹锁简直要扶额痛哭了,一晚上到底要应付多少人啊?来人一身贵气,一身华丽的锦衣罗裙,环佩玎珰,口若朱丹,眉眼如画,眼中带着天女般的傲气与高贵,“华清公主可让我好找啊。”李婳行完礼,发现乔吹锁身边还有一人,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白润也在。”

白润儿闻声应道:“李小姐。”

李婳却不理会她,看向乔吹锁,乔吹锁见她有些盛气凌人,但自己不知此人身份,还是带着浅笑道:“不知姑娘是?”

“我叫李婳,李家二小姐。”

李家?李左棠的女儿,丞相的女儿。乔吹锁了然,“原来是李丞相的千金,怠慢了。”

白润儿的脸色有些难看,乔吹锁这想起,白家与李家的恩怨,原本世代相家的白家突然被李家抢了相位,李家原本最高的官位不过是个礼部侍郎,还是由白家托了关系得来的,然而,白家从此一败不起,明里暗里与李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这花圃逛得也乏了,春妍亭就在那头,公主,不如你我前去小憩一会。”

“甚好甚好,润儿,我们一起去吧。”

“姐姐,这”

乔吹锁可不容她拒绝,牵了她在身侧坐下,李婳眼神微动,“不知,白姑娘几时竟与公主成了姐妹?”

“她与我本是一家,称姊妹也并无不妥。”

“公主真是难得的好心肠、好孝道,没落成这般的母家,还愿意承认它。”

乔吹锁巧言笑道:“若是连自己的母家都不认,忘恩负义,与一众小人有什么分别?”

李婳抬眸,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将乔吹锁刺穿,“所以,公主这次,是要为白家打抱不平了吗?”

终于问到重点了,乔吹锁若无其事地整理一下衣袖,突然看向李婳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白家便是不出手,那些忘恩负义的小人,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公主可是说笑呢?”

“本公主是不是说笑,李小姐心中有数,只盼李小姐能明白事理,莫要欺人太甚。”

“公主说的是,我李家也不是不明事理,绝不会做有违王法之事。”

“天色不早了,本公主乏了,先行回宫了,润儿,咱们改日再聚。”

白润儿一张玲珑小脸浮上笑,“吹锁姐姐,改日再见。”

总算离开了,乔吹锁走至二人看不见的地方,若有所思“阿茗,你说,我该不该掺和这事?”

“该不该你都掺和了,说不准那一天,你就会被请去白家做上宾了。”

“你说这个李婳是李家的独一无二的极品,连李相的公文也时不时给她过目,想必真的是一个深谙为官之道的奇女子,可惜是女儿身啊。”

“那又如何,我算过了,她可是有权倾朝野之相”

“你还会算命啊?那你给我算算,我是什么命?”乔吹锁好奇道。

阿茗眼中一丝不自然,极快地消失不见,打着哈哈说:“什么算命,我瞎猜的。”

乔吹锁一脸怀疑,阿茗装作没看见,乔吹锁正要再缠她一会,眼角瞥到一道白色的衣角,怔怔地抬起头,“怀凤?”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啊。可有空闲一同走走。”

乔吹锁不知怎的,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对方十分受礼,脚步一直放在她的脚步后,与她保持着明显的距离,二人半晌无言,互相听着对方的落脚声,乔吹锁正纠结着怎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悦耳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这几日,公主想必是累坏了。”

一句话竟让她觉得有些委屈,确实很累,但是,远比不过他筹备这一切来得疲惫,“不算太累,我从乡野来,学习这些东西,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但我也只能乐在其中了。”

“怀凤,你身为幕僚,怎能这般自由出入宫内外?”

“公主觉得能吗?”

乔吹锁略微思索,微叹道:“不能”

“若是公主想见怀凤,怀凤便会想办法进宫。”

乔吹锁眼眸一亮,不知该如何言语。

怀凤见她满脸的纠结,想靠近她,又止住,“公主,怀凤此次前来,是给公主带话的。”

“什么话?”

“公主的母亲,似是有了下落。”

“什么?哪里来的消息?我母亲现在何处?”乔吹锁难以抑制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