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鑫儿轻笑一声:“王妃现在是连面上的维护都不肯维护了,嗯,好得很!我再送王妃一句话,当年你的婆母是因为什么事情被贬黜的,你的夫君是因为什么被父皇不喜的,你应该知道。现如今你有个孩子傍身,多做点好事积积德吧,别弄到最后,连王妃的身份也失去了。”
恭王妃被她一句话气得要死:“你大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皇嫂,你竟然对我不敬?你信不信我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苏鑫儿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一眼:“我五岁到京城,我的胆子大不大想必舒家最清楚,恭王也清楚。今天话就放在这里,以后少惹我,我生起气来,最喜欢降妖除魔!”
苏鑫儿说完,眼神都没给恭王妃一个,便径直带着时晴、时雨走了。
恭王妃被她那最后的话气得不轻,抬起手颤抖的指着她的背影:“你,你,你……不敬兄嫂,跑我恭王府来放肆,你放肆!”
任凭恭王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鑫儿都没回头。
这段日子她收到霍辰安的信,还是没有任何义父的消息,心情处于极度压抑中,面对霍清语又只能尽量安抚,骗她义父在忙,过几个月就会回京,现在谁撞到她枪口上,她都想撒气,只能说这恭王妃自己运气不好,偏要撞上来,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也不怕恭王妃去告御状,父皇最近也越来越焦躁,镇北王失踪的消息虽然瞒着,但是一些聪明的大臣能从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早晚有一天消息会瞒不住。
现在恭王妃只要敢去父皇面前诉苦,那父皇也不会给她好脸色,说不定还要训斥。
不得宠的皇子妃,皇帝不会给她脸!
苏鑫儿心力交瘁,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公主,咱们回宫还是?”时雨问道。
苏鑫儿睁开眼睛:“派人给母妃送个信,就说这两日我住镇北王府,让母妃不用担心。再让桂嬷嬷劝劝母妃,人死不能复生,让她想开些。” 苏鑫儿想着母妃到底是养了熙悦九年,熙悦死了,母妃心里不可能不伤心,但是如果自己在母妃面前的话,母妃肯定要压抑心中的伤感,不能好好释放出来,还不如给母妃一段时间,等淡忘了,也就好了。
“对了,跟桂嬷嬷说,道长和恭王妃那边不必再管,如果母妃想干什么尽量拦着,宫外的事,我自会解决。”
时雨应下,让时晴陪公主去镇北王府,自己则下了马车,朝宫门而去。
回到镇北王府,眼看着霍清语的肚子渐渐大起来,苏鑫儿越来越忧心。不过她还是装出一副高兴模样。
“义母,这几日身子可还好?”苏鑫儿摸摸霍清语的肚子,感觉小婴儿正在肚子里伸懒腰。
霍清语这几个月圆润了许多,面上也更加柔和,她笑笑道:“没什么不舒服的,能吃能睡,就是挂念你义父,不知道在外面过得怎么样。还有安儿,陛下突然又派他去戍边,也不知是不是边境生事。”
苏鑫儿抚在霍清语肚子上的手微微一收,再抬头的时候,不动声色道:“放心吧,义母,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过几个月他们都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