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给长公主让开一条路,长公主径直来到苏鑫儿面前,站定之后看了一眼永安侯夫人:“夫人气势汹汹的来找永嘉公主要说法,那也得把话说清楚才是,永嘉公主与令千金是发生什么矛盾了吗?”
永安侯千金扯了扯她母亲的衣袖,低声道:“母亲,还是算了吧,莫要闹大。”永安候夫人却不为所动,朝着长公主道:“小女无意之中冲撞了永嘉公主,永嘉公主便咄咄逼人,在众人面前数落小女。小女虽不及永嘉公主身份尊贵,但好歹也是我永安侯府的嫡小姐,还请永嘉公主给我们一个说法,为何要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
苏晴儿上前道:“夫人,您如此在乎自己的女儿,想必您平日也是悉心教导她的,可您女儿背后传永嘉公主善妒,不给驸马纳妾,还说驸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么编排人家夫妻,永嘉公主听了肯定心里不舒服,讲讲道理也很正常的吧。”
永安侯夫人一听,居然还有这件事情发生在先吗?她狠狠剜了女儿一眼,态度马上转变道:“原来竟然都是误会,哎,也怪我心急,竟没把话听全便过来了,若是有哪里冲撞了永嘉公主的地方,还望公主恕罪。”
长公主听了前因后果,深深的看了永安侯千金一眼,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左不过就是几个小姑娘背后说说闲话,永嘉公主也一时气盛,抢白了几句。永嘉公主是大度的人,什么事说完就算了,永安侯千金也该大度些,自己有错改之便是,何苦要闹着长辈出面,平白把事情闹大无法收拾呢?”
永安候千金讪讪道:“是,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惹得母亲心急了。我在这里给各位赔个不是。”
其实,原本也不是永安候千金闹着要来的,是那顾家的小姐,话赶话就把永安侯千金被永嘉公主当众数落的事情说了。永安侯夫人一时被挑唆,才气冲冲来讨要说法。等回过神来,哪里不知道这顾家千金是拿她们母女当枪使呢,这是自己缩在后头不露脸,等着她们母女跟永嘉公主斗起来呢!
事情到了这里,长公主也没揪着不放,两边说了几句好话,大家便散了。
她转身牵起苏鑫儿的手道:“你啊,刚成亲不久,听些闲言碎语就忍不住火气了,这性子还真是随我。”
苏鑫儿好笑道:“那我与姑母是姑侄,自然是像姑母的啊。不过姑母应该最能理解我,我看姑丈一辈子都没纳妾,与姑母伉俪情深,姑母自然明白我也不想给霍辰安纳妾的心思。”
长公主眼神晦涩的看了苏鑫儿一眼,见一旁只有沈三夫人在,都是自己人,便道:“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没有纳妾无非就是考虑了纳妾的后果,觉得不值得而已。我成亲之初便说好了,若是驸马他敢纳妾,那我便休夫另嫁,他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看上的,但我不松口,他就没办法。好在我也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他也没有理由辜负我。”
说完,她看了看苏鑫儿的肚子,语重心长道:“鑫儿你小时候被那假的熙悦公主害得伤了根本,连许神医都束手无策,这辈子怕是没办法做母亲了。霍驸马身份不俗,是镇北王府的世子,又被陛下封为宣平侯,前途不可限量。你们新婚燕尔自然是感情蜜里调油,但是过了两年、三年呢?你难道还能保证他对你还如今日这般甜蜜吗?夫妻越到后期,越要有个孩子起到联系的作用,要是没有孩子,男人始终会觉得是无后,久而久之,这怒气和怨气说不定就都出来了。到那时候,你恐怕只能主动为他纳一房妾室,生个他的血脉养在你名下。”
苏晴儿在一旁也皱紧了眉头,苏鑫儿确实有这个麻烦,她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苏鑫儿想了想,道:“或许,他能接受没有子嗣呢?我之前也问过他的,他知道我的身体情况,但还是坚持要求娶我。”
长公主拍拍她的手:“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貌美倾城,他心悦于你,当然什么承诺都会给。但是一旦涉及以后的利益和子嗣,一旦时间长了,难道他还能不腻?说句不好听的,夫妻做久了,妻子看夫君都会腻的,更何况夫君看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