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书生,也只会些花拳绣腿,怎么上战场杀敌。”
“老师,别的儿子父亲可以去战场迎敌,弟子也可以。况且我得了老师数年栽培,自认不输他人。若国将不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学生空留一身才学又有何用?”
蜡烛点了十多支,可傅阁老双眼昏花,探着头往前送,依旧看不清弟子的模样,他眯着眼睛问他:“玉楼,你可想好了。”
“学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死,也要奋勇当先。”
傅阁老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一向胸怀天下,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为师想护着你多走一段。可国难当头,玉楼有此决心,老师便为民请命。”
宋玉楼拱起双手:“多谢老师。”
又是朝会,众臣接着协商南下御敌的事,史晓坤口口声声说着粮草匮乏,兵源不足,做臣子的已是尽力而为。白慧明三缄其口,只说儿子偶发重疾,无法南下。
清安帝抿着嘴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国家重臣来回推诿wei,竟无一人敢和李东风抗衡。
大理寺丞王年痛哭流涕的大喊:“国危矣,值此国难之时,臣一介文臣上不能杀敌,下不能偷生,自厌自恶无可效命的能力,与其苟苟度日,不如就此了结这一生。圣上,臣尽忠了。”说完就往大柱上撞去。朝堂诸人皆是文臣,且大半是老弱,谁也不曾想到这人说撞就壮,阻拦不及时,眼看他撞倒在柱前头破血流,出气多进气少。
王年任职大理寺丞,乃五品官员,在高官遍布的朝堂一点也不出众。
清安帝看着忠臣誓死,身子一动,头上戴的冕mian旒liu也碰撞出冷冽的音色。他急忙吩咐身边的公公:“刘齐,快传太医给王大人诊治。骚乱过后,王年被抬下去。
老态龙钟的傅仪从人群中走出来,举荐了弟子宋玉楼,清安帝连连点头赞扬,当朝批了宋玉楼南下作监军。
王年大人回去后在床上躺了三天,任凭清安帝派多少太医,赏赐再多灵丹妙药也没能救回他的命。
王年的死讯传来,一身华服的清安帝伸手抓了抓前方,不管在努力终究落了空,就如同摇摇欲坠的平国一样,任他如何努力也是大势已去。
清安帝御笔亲封:谥号忠明,着刘公公去王年府上传旨。
就这个封号,也惹得朝堂争吵一片。一方说他死的大义,值得封谥;一方说他胆怯误人,国还在他就扬言国灭,该鞭尸。
清安帝杨添以圣上之尊,亲自去王年府上吊唁,以赞他殉国的大义,此事才得盖棺定论。
清安帝夜夜难眠的时日,李军形势大好,李东风用兵老道,李云,方根生,陆黑各成将才。尚荣华在青衫身边打理她周边一切,青衫也得以闲下来。
她闲下来,便研究吃食,每天变着花样的让厨房做好吃的,几人打完仗回来最期待的事情便是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除了改善将士们的伙食外,她还让李连生,汤玉枢从南边运送粮食,争取让几十万大军也吃上饱饭,好饭。
天气逐渐暖和了,青衫身上的白狐大氅也换成夹袄,一日路过一户人家,看到院中有几只山羊,青衫做主买了两只公羊,当场让李枫杀羊,卖羊的王伯帮李枫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