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捂住嘴，将即将破口而出的惊呼给强压下去。</P>

怎么会这样？</P>

天水阁被灭了？</P>

水霏语……死了？</P>

不可能啊……当时墨途分明告诉他，只是晕过去罢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P>

万千的疑问充斥大脑，他只感觉自己脑袋沉重的厉害，怎么都转不过弯来，脑海中不断闪烁这些日子同墨途的点点滴滴。</P>

那些温柔的时刻，都是假象吗？</P>

他看不透彻。</P>

他要去问个清楚。</P>

“呀！公子你怎么在门口，吓我一跳！”</P>

端着茶水的小婧被门口傻愣着的沭不归吓了一跳，看他神色怪异，连忙将茶水放置桌面，关怀道：</P>

“公子你没事吧？”</P>

沭不归想要隐藏自己惊骇的神情，却失败了，只能勉强扯扯嘴角道：</P>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一步。”</P>

“公子留步！”</P>

还未来得及动身，手腕便被柔软的小手给抓住，沭不归疑惑望去，对上小婧迫切的眼神：</P>

“若是公子连杯茶水都未喝下便离开的话，妈妈定会狠狠惩罚我的。”</P>

望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沭不归意会的点点头，上前不顾滚烫，将其一饮而尽，舌尖被烫得生疼，可他全然不顾。</P>

“我喝过了，先走了。”</P>

“公子！”</P>

敞开的木门被迅速关上，浓烈的脂粉香气撞入怀中，让他颇为不适，沭不归惊慌失措，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怀中推了出来，惊呼道：</P>

“姑娘这是做什么？！”</P>

“公子……实在抱歉……”</P>

被推开的小婧脸色惨白，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不愿撒手，颤抖道：</P>

“如若今日公子不宠幸我，他日妈妈定会将我送给李爷，众人皆知他有虐待的癖好，被他宠幸过的女子下场凄惨……”</P>

沭不归被她这一番话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自己同那个李爷相比，的确温柔许多。</P>

想到这里，他不禁放软了语气劝告道：</P>

“你冷静一点，就算我今日宠幸了你，以后你还会有别的客人，可能……还会和那个李爷接触。”</P>

“我知道！”</P>

小婧的语气格外激动，一双杏眼泛起点点水光，悲戚道：</P>

“公子是我遇见的最温柔的人，如若当真要失去清白，我情愿公子成为我的第一次！”</P>

“？？？”</P>

我不情愿啊！</P>

沭不归内心泪流满面。</P>

他虽然贪财好色，可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不是随随便便遇到女人就上的禽兽啊！</P>

“对不起，我不能——”</P>

拒绝的话刚刚脱出，大脑一阵强烈的眩晕让他闭上了嘴。</P>

沭不归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朦胧，晕眩之下，一股子燥热的火苗从小腹窜起，直冲大脑。</P>

像是一根导火索，在身体上点燃起炙热的火焰，望着面前的小婧，大脑的兽欲叫嚣着催促他动手，恨不得立刻撕碎她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裙。</P>

沭不归用力攥紧拳头，指甲全数嵌进肉里，疼痛感让他勉强保持着几分清醒：</P>

“你……你往茶水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