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目光一直跟随着越走越远的蹒跚的身影,一辆马车不知道从哪而驶了出来,把老人拉走了。
离得远,小夏看不清,但是总觉得这个马车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隔了一天,小夏鬼使神差的又来玉带河边的老地方钓鱼,心中期待着,再见那个让她感到亲切的老人一眼,果然在正午过后,那个老人又来了。
小夏垂钓,老人望着玉带河发呆,两人都不说话,清风寄语。一个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又隔了一天,小夏带着鱼竿又来了,她就是想看看那个老人还会不会来。
老人果然来了,连衣裳都是前两次看到的那身,朴实无华,依旧站在玉带河旁的柳树下发呆。
小夏也不打扰,只是安静的钓鱼,老人身上悲伤孤独的情绪似乎是感染了她,小夏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的陪着老人,虽不能让老人不在悲伤,但或许能减轻他的孤单。
“你总是隔一天才来,单日子可是有事?”老人先开口打破了,一老一少奇怪的又和谐的寂静。
不知道为什么,小夏就是不想对这个老人说谎。
“单日子我要去习武。”
老人明显有点惊讶,转头上下的看来沈小夏几眼,满意的点点头。
“习武可以强身健体,女孩子学有好处,我的那个女儿要是还活着,要是有了女儿的话,估计外孙女也有你这样大了。”
小夏脑袋上的黑线直接都掉下来了,这个老人还真是可悲可怜,女儿儿子都死了,搁谁都受不了。小夏心中隐隐发痛,这种丝丝落落的心痛来的莫名奇妙,大概是可怜这个命运多舛的老人吧!
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他两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老人大概是看出了小夏的窘迫,微笑着遥遥头。
“看到你,我的心竟然明朗了许多。以后我可能都不会再来这里了,这条玉带河真是美,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
小夏明白,老人说的是这条河,其实他是在睹物思人,思念的是谁她就不知道了。
从那天以后,小夏就再也没有在玉带河边的柳树下见到过,那个让她感到亲切的老人。
鸿运赌坊,里面到处都乌烟瘴气的。
地中间最大的赌桌上,围满了三教九流,有的愁眉苦脸,有的意气风发。
赌桌的一头,沈财父子俩,脸比苦瓜还苦,刚刚放在赌桌上的二两银子转眼就是别人的了,如今两人钱口袋比脸都干净。
四周的人看这对父子,哭丧着脸也不跟着下注了,知道是输光的倒霉蛋,三两下就把沈财父子紧了出去。
赌桌上的赌徒继续大声的吆喝着,‘大大……小小……’好像谁的声音大,就能让摇晃中的色子听见似的。
沈财父子眼馋的又看了两把,拍着大腿跟着别人焦急,自己没有银子,要是想象中压的对了,就是一顿悔,恨不得把自己的亲爹亲儿子卖了,再上赌桌。
两人看着抓心挠肝的,也是干眼馋,还不如回去想办法弄些银子来在战!
两人刚要转身,就被赌坊的人拦了下来。
“兄弟,别走啊,你们是没银子了吧?看你们也没玩够,这些天还一直照顾我们赌坊的份上。我们赌坊的可以借你银子,让你们翻了本在走如何?”
沈财父子互相看看,还有这种好事?但是知道这可能是陷阱。
看出沈财父子的忧郁,赌坊的活计,又加了筹码。
“这样,你们第一次借银子,我们赌坊不收利息,如何?”
看沈财父子有点松动的迹象,赌坊的活计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