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当娘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福顺安康,小王氏也不例外,看着小四那天真的眼睛,她笑了,本来她还在为没生出儿子而失望,如今已经没有那种失落了,小四也是上天给她的宝贝。
“胡说,俺看她倒是胖了不少,这小丫头可比你们小的时候能吃多了。”
小王氏又看了看窗外,这一低头的时间,她觉得天又黑了不少。
“哎!天都快黑了,你们的爹怎么还不回来?”
“娘,您放心吧!晚饭的时候我让吉祥去叫爹了,他说留在爷爷家吃了,三叔好不易回来一趟,大概是沟通兄弟感情吧!”
“你大伯父咋能去赌?还输了那么多的银子,哎!”
“娘,这事和咱们没关系,您再多吃点,他不值得咱们唉声叹气的。我出去看看。”
小夏回了院子,一见,果然那只信鸽已经回来了。信鸽的小腿上有一个小铜环,她解下来取出里面的信。
看过了信,小夏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直接就把信撕了。
沈智简直就是无耻之极,金玉满堂竟然在沈财接管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暗中凭借自己职务之便,把它归为沈家的祖产了,而作为金玉满堂的正真主人却都被蒙在鼓里。他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找到借口欺骗沈忠让他做的事名正言顺,而沈财的事情刚好给了沈智明正言所的机会。
以前的九阳城的盐课司大使犯了事,如今正是肥美的空缺,只要是有点眼光的都盯住了这个职位。这可是主管地方盐运税收等事务,油水可是多多的,沈智也看中了这个职位,但是竞争也十分的大,所以现在沈智正头疼呢!
小夏气过之后,冷笑两声,她要让沈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夏快速的写好了信,又系在信鸽的脚环里,放它飞走了。
过了两天,大街上的人们都换上了夏衣。
沈财父子再次被带到了衙门。沈智沈忠当然陪同,小夏一出现就被人撵了回去,免得她坏事。
沈智这两天等的火急火燎的,就怕九阳城那边有什么变动,但是这边沈财的事,处理不好就会影响他的名声,还脱不开身。要说如今沈财对他有多感激,那么他就对沈财就有多恨,但是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一副兄友弟恭的和善嘴脸。
‘啪……’惊堂木震得衙堂都抖了几抖。
“堂下之人,有冤可以来诉。”赵通判,小豆眼一眯,昨天杜刚又送了他白花花的二百两银子,把该交代了也交代过了,这案子他已经心里有数了,今天不过是走个过场。
“大人,小人告沈财父子诈骗之罪,沈财不过是金玉满堂的掌柜,而沈能文也是金玉满堂的账房。却说自己是金玉满堂的主人,并把金玉满堂抵押给了我,我才借他一千两银子的。如今换不上银子,不是咋骗是什么?”杜刚说的有理有据,连抵押契约都拿出来了,确实是沈财父子亲自签字画押的。
“大人,我这里也有一份契约,金玉满堂是我们沈家的祖产,而祖产是不得抵押的。鸿运赌坊诱拐我大哥赌博在前,抵押了祖产在后,理应立即查封。”沈智自信满满,从怀里掏出一张契约,递给一旁的师爷。
赵通判看着手中的祖产公正契约,笑了。
“你这个契约是假的。”
看到坐在上面的赵通判,随手把那么重要的祖产契约书撕了,沈智直接就蒙了,那可是他费了好多的功夫弄出来的契约书,要是撕了就无效了。
“你……你竟然毁灭证据,这是知法犯法。”沈智直觉得头顶尖生烟,脚底心串火,真个人气的都要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