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一针这么一说,我不禁奇怪的问道:“打小?你俩小时候就认识吗?”
刘一针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着我说道:“我先在他上大学之前我们一直住一个院里。我俩是一起穿尿裤长大的。”
话到此时不禁哑然,确实在上铺的孙浩“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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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十分,卧铺上只能听到火车发出的隆隆声和刘一针轻微的鼾声,暗淡的车灯把一切融化在朦胧之中。就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了走廊之上,在我们的床铺旁边停了下来,行动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我心里暗问:这人想干嘛?
过了一会,那人轻轻地走到俩个卧铺中间来,静立不动。看着人行动奇怪,有近在咫尺,我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半响之后,眼睛眯开一跳微缝,果不其然那人轻轻地蹲了下来,伸手向刘一针床下的黑包摸去。我心道:是个贼!
就在我刚要起身之时却见,却听一声闷哼。抬头看去,那人已经做到了地上,隔壁床铺之上刘一针一只脚伸向窗外,想来是吃了刘一针一脚。暗淡的灯光下刘一针又是伸手一甩,一丝闪光出现在半空之中,地上那人似乎也发觉了空中的异样,双手一撑竟是将身体生生的抬起一尺。
看似似乎飘在空中的身影,刘一针也是楞。就在此时那人松开一只手,任凭身体落下,在落地的一刻原本松开的那只手轻轻地拂过地面,身体竟是侧翻过去,消失在视线之中。
就在我还在吃惊的刹那,刘一针伸手一扶卧铺上的脚梯,大半个身体横出床铺,又是一记甩手。随后便是某物落地的声音传来,那声响竟也不是很大,并没有惊醒周围的乘客。
刘一针起身走了过去,我也坐了起来。就在出卧铺车厢的时候,却见刘一针拎着一人人走了回来。我连忙说道:“我去叫乘警。”
刘一针一把拉住我说道:“别去!”,我们自己来审,刘一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刘一针,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疑问。
看那贼脸颊颇窄,方口正鼻,两条一字眉横在脸上,目光锐利,确实不像是一般的小贼。若是给他粘上一搓山羊胡倒有几分褂师的味道。
刘一针回身坐回到床上,向那贼问道;“谁派你来的!”这话不禁让我心里一紧,难道这贼身后还有人?
那贼也被刘一针问的一愣,黑着脸说道:“道上自有道上的规矩,我看你也应该知道吧!”
刘一针被贼人这么一说,脸上不由得变色,压在那贼脖子上的手腕一用力,只听那贼发又出一声闷哼,脸上隐隐出现了不少细汗,四肢无力的垂在地上。脸上尽管表情痛苦确实一点讨饶的意思也没有,反而狠狠地说道:“不要把事情做过了,乘警来了大家都不好过。”
贼人说的真切,只怕是逼急了他也能豁出去,此时刘一针轻轻一笑,接着问道:“你叫什么?”
那贼人见刘一针放松下来,脸色缓和了一点坚定地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李名庆!”
听到李庆这之后名字,过了半响刘一针点了点头,伸手在那贼人的后颈和背部摸索了一下,随后把手缩了回来,手里捏着的是两根银光闪闪的细针。随后说道:“你走吧!”
说完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说话。
那叫李庆的人先是抹了一把脖子,而后淡淡的说道:“多谢,高人手下留情!”
刘一针不再理他,李庆抓住梯子刚想站起来,却奇怪的又跌坐到地上,动作有几分滑稽,缓了一下之后才慢慢的能双脚站立,向刘一针一叩首,随后转身消失在视线之中。
此时车厢内又恢复了安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身边火车发出的声音又占据了一切。
看刘一针不说话,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不把他交给乘警?”
刘一针慢慢靠在被子上慢慢的说道:“和他说的一样,我包里有些东西,在乘警那里解释不了。”
知道原因我“哦”了一声之后又问道:“你把他就这样放走了,他不会回来找我们麻烦吧?”
“肯定不会!“刘一针决然的说道。
随后又问道:“你听说过李庆这名字吗?”
想了一会不禁摇了摇头,我根本没有听说过李庆。
刘一针见我摇头,慢慢的闭上眼睛,道:“李庆,响彻北方的贼王!这下我们这一路上有的玩了!”
听刘一针这话,我心里一震。一时间什么也说出来,电视中的情景竟生生的出现在了眼前。
贼王!
一个遥远又近在咫尺的名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