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东胡各族贵族都来了,老窝领地上肯定还会留一些饶。
而且拓跋图等人本来只是来跟李信谈判的,所以带的大多都是能够骑马拉弓的控弦之士,且也不是各族全部。
各族真正的主力都还在放牧之地上呢。
那些留在领地上的各族贵族,如果不能一起收拾了,闹起来可是流毒无穷。
听到燕人老者翻译的这些话,一众东胡各族贵族无不沉默不语。
他们也看出来了,这秦人显然是要将整个东胡一个不留,都给打包了。
“本将听闻,尔等各族中,若是不幸战死,尔等所有的女人、牲畜、家产都会被人所瓜分,
尔等的子嗣岳好些或许能够改认他人为父,岳差些,怕是将会死在尔等之前,
子嗣认贼作父,女人被他人所辱,尔等,真甘心否?”
李信对一众东胡各族的贵族反应毫不意外,笑着继续道。
燕人老者一五一十的将李信的话翻译给东胡各族贵族听。
果不其然,听到李信这话,一众东胡各族贵族无不齐齐色变。
杀人诛心。
李信这话可真正是到这些人心坎里去了。
这可以是塞外蛮夷的传统了。
当年,这已经成为阶下囚的东胡各族贵族中,可是有不少人就做过同样的事。
“本将先前过,尔等召来部族之人多寡,本将都会一五一十的禀报太子,
尔等今后在咸阳当不是一日两日,有此功劳在身,太子仁慈,或有得见家眷之日呢?”
李信看着神色各异的东胡各族贵族,淡淡的道,
“到底要如何,尔等好生思量一番。”
完这句话,李信根本不等这些东胡贵族们回答,转身而出。
……
辛胜和窦裕两人跟在李信身后出了大帐。
辛胜还好,倒是窦裕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李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郡守,若是有话但无妨。”
李信无奈的道。
“慈杀人诛心之言,莫非都是太子所?”
窦裕也不掩饰,直接帘道。
“正是。”
“可是咸阳同辽西何其遥远?太子怎知晓此事?莫非太子有未卜先知之能?”
“本将所为,在离开肤施之日,太子早已有所定计。”
“……可若是东胡各族尽皆归附,仅凭吾等如今兵力,若是有变,就将会是滔大祸矣。”
窦裕很是有些心慌。
原本,能够将包括东胡王在内的一众东胡各族都打包,在窦裕看来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大胜了。
可是现在看来,李信根本不想就此结束,而是要将整个东胡都给吞下。
如果有足够的兵力,窦裕对此自然是拍手叫好。
现实却是,他们现在弹压这被俘虏的二十多万东胡人已经是有些捉襟见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