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父亲看到腰牌之时,那大变的脸色,阚荣已经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了。
再等到素来泰山崩而不会色变的阚悻,竟然在看到嬴高几人后直接摔倒在地,可见心中惊骇,阚荣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怕是真的惹了惹不起的人。
此刻,看着殷勤引路的阚悻,阚荣心中很是庆幸,自己也就是了几句狠话罢了,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
有阚悻亲自引路,郡守府的家奴自然没人敢拦。
而从头到尾,阚悻都压根没有看过一直拽着嬴高袍袖的清漪一眼,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这个人一般。
“大公子……”
眼睁睁看着清漪跟着嬴高等人进入郡守府,先前跟着阚荣找出来的三个中年人之一出声道,
“别问本公子,本公子也不知晓,汝等阴氏一族自求多福吧。”
阚荣不耐烦的打断中年饶话,丢下这句话转身跟着进了郡守府。
阴氏一族自求多福?
三个中年人听到阚荣这话,顿时如丧考妣。
显然,先前那两个少年郎身份很不一般,没见就连郡守阚悻都要如此殷勤么?
阚荣的话意思很简单,要是郡守府无事还好,要是郡守府有事,他阚荣肯定是不会放过阴氏一族的。
也对,要不是阴清漪弄出逃婚这一出,哪会有这等祸事?
……
郡守府后院,刚刚进入院内,嬴高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阚悻已经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拜伏在了身前。
“罪臣,见过太子、十八公子。”
拜伏于地的阚悻,带着颤声道。
嬴高回头看了看,阚悻果然是将所有的家奴都留在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