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良这话,虞子期也注意到了在郡尉李成身侧策马而立的黑甲将军。
这仔细一看,虞子期才发现,这黑甲将军竟是异乎寻常的年轻,怕是比之他年岁看起来还要几分。
而且这细细一观察,就能看出来,身为南郡郡尉的李成,所衬战马似乎要比那年轻将军落后半个马身。
虞子期自然不会真的以为这只是李成或者那年轻将军一时疏忽的无心之举。
常常跟随邓季前往江陵城外的大营中去教授服役的士伍们技击之法,虞子期要比谁都清楚,在大秦士伍中上下之别是何其森严。
尤其是到了如郡尉李成这个级别,更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那看似比自己还要年少的年轻将军竟是比郡尉李成的军职更高?
要知道,郡尉李成可是前南阳郡守李瑶的子侄,而且李成可是已是早过而立之年。
那年轻将军,又该是何等家世?竟能占如此高位?
想到这里,虞子期心中五味杂陈。
“子期……从未曾在南郡士伍中见过那人。”
沉默半响,虞子期回头看了张良一眼,声音低沉道。
“子期不识,那此人想必就是那月余前统兵而来的南郡将军赵佗了。
呵呵,子期无需气馁,这赵佗乃是‘安平君’扶苏一手提拔而来,以至如此年岁就可得如此高位。
良以为子期比之这南郡将军赵佗亦是丝毫不差的,唯缺时势尔,
子期莫要心焦,终有子期一展所学之时,且良以为,时不久矣。”
张良俊美的脸庞笑容灿烂,竟让虞子期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