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钓鱼人问。
“就像刚才我提到的啊,草台班子。”周筱兰说,“这是我爸说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在这种乐队唱歌,不稳定,收入不多。”
“看你自己的喜欢了。”钓鱼人说,“喜欢就坚持做。就像有些人虽然成不了起点的大神,但依然坚持在电脑前码字。”
“写网络么?”周筱兰问,“我蛮佩服那些写网文的人呢。好多大神级别的,年收入都几百万上千万的。我要是有那个水平就好了。”
“写作不一定是非要挣钱。”钓鱼人说,“写作其实是自己心灵的旅程,是自己和自己对话的过程。当然,能有钱挣,那是最好。毕竟现在是商业社会,什么都要钱的。但一味的为了赚钱,一味的迎合读者。那么你写的东西就是模式化的,同质化的,没有自己的特色。”
“大叔你懂得蛮多咧。”周筱兰说,“难道你也在写?你的叫什么名字?我平时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看网络。”
钓鱼人微微笑道,“我不写,我也没那个精力写。”
“你肯定不是一般人。”周筱兰说,“你懂得太多了。”
“姑娘,你没看我几十岁了,懂得多不是自然的么?”钓鱼人爽朗地笑道。
”那也是哈,人生的阅历就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周筱兰说。
”你唱歌有没有专门训练过呢?“钓鱼人问。
”没有。“周筱兰说。
”那你平时怎么练习?“
周筱兰将手机摇一摇,”跟着手机练啊。“
”怎么练?“钓鱼人问。
”全民K歌啊。“周筱兰说,”每首歌都有音准器和打分器。通过看自己得多少分,就可以知道自己唱得怎样。“
”那也是个办法。“钓鱼人说,”但也不是很好的办法。“
”怎么说呢?“周筱兰感觉这钓鱼人绝非常人,于是很虔诚地问。
“全民K歌到底来说还是一款娱乐软件,并非专业的练歌软件。”钓鱼人说。
周筱兰想想也是。全民K歌上,什么破音哥,什么走调天王,什么陈不易,唱得那么差劲,调子都不准,但居然都能得到个S。想想也是离谱。
“那要怎么练歌才对呢?”周筱兰问。
“当然要用专业的方法来练咯。”钓鱼人说,“你爸说你们乐队是草台班子,其实也没有说错。你们乐队是不是并不注重声乐练习,只要会唱就行了,对不对?”
周筱兰点点头,“是的,只要会唱,高音吼得上去,谁都可以唱的。”
“下乡乐队嘛,是这样的了。”钓鱼人说,“唱得再好,也没有人会欣赏。他们图的就是一个热闹而已。”
家里人反对她去乐队,周筱兰心里还十分的抵触。但钓鱼人一番话,周筱兰却无法反驳。
“你是……音乐老师?”周筱兰提出心中的疑问。
钓鱼人不置可否,“哪里看出我是音乐老师?”
“听你讲的话啊。”周筱兰说。
“还真是。”钓鱼人说,“我是XX中学的音乐老师,朱朝阳。”
“哦,朱老师好。”周筱兰连忙恭敬地说。
“叫我老朱也行。”朱朝阳说道。
“必须朱老师嘛。”周筱兰说。
“你的理想是什么呢?”朱朝阳问。
“唱歌啊。”周筱兰说。
“在乐队唱?”朱朝阳问。
周筱兰点点头,“那还能在哪里唱?”
“你的理想应该更大一点。”朱朝阳说,“难道没有想过到央视的舞台上去演唱?”
到央视舞台上去唱歌,周筱兰也想过,不过都是白日做梦。家里人还拿这个梗来对她进行无情的嘲讽。如今朱老师又提出到央视唱歌。难道我真有这方面的潜质?周筱兰思忖着,有些存疑,又有点得意。
“这么大的目标,我倒也没敢想过。”周筱兰说。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朱朝阳说,“你的心太小,就只能在乡村乐队里干,你就认为那只是你的舞台而已。其实你是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压制了自己的潜力。”
“央视不是什么人都能登上去的吧。”周筱兰说。
“央视也捧出过不少草根歌手哦。”朱朝阳说。
“我有那么厉害?”周筱兰问。
“其实你的音质还是好的。”朱朝阳说,“就是缺乏专业的训练。如果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不说进到央视嘛,一般的卫视是可以上的。”
朱朝阳对自己大加肯定,令周筱兰很是飘飘然。但是该到哪儿去接受专业的声乐训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