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之前就孩子的问题争吵过,但经过朱朝阳的解释,也算是协商过了,所以周筱兰也没有再坚持。她心里想的是,老娘想看,随时都可以去看。还可以重新回到幼儿园当老师,天天陪着儿子,看你袁满能咋滴!财产方面,朱朝阳也劝周筱兰不要争什么,他说他那里什么都有,根本不需要争这些劳什子。房子呢,首付是袁满付的,月供也是袁满在供。周筱兰的工资基本上是自己用得干干净净,因此也无法去分袁满的房子。朱朝阳倒也看得开,也劝周筱兰想开些,房了是拿来住的,他那儿有房了,何必再去争呢?
如此一来呢,离婚倒是变得非常简单了。
离婚后,一人带个孩子,真是非常辛苦。加上摆哥的餐馆已经走上正轨,生意好得不得了,袁满又不得又亲自上阵,每天都累得快要趴下。这样几整,袁满就倒下了,终日感到肝区胀闷,有时还隐隐作痛。不得已,跟白子俊请了假,又去住院哒。
还是去找严医生进行诊治。
严医生一看袁满的面容,大吃一惊。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严医生问。
“怎么了?”袁满不解严医生所谓何事。
“面色怎么这么差啊?”严医生说,“是不是最近又没按时服药?还是喝酒了?”
“每天一粒阿德福韦酯,没忘。”袁满说,“酒也不敢喝。”
“那脸色看起来怎么那么差呢?”严医生问,“是不是心情不好?还是太过劳累?”
严医生两点都说准了,袁满点点头。
“得了肝病,保持心情愉悦很重要。”严医生说,“另外,不要过分劳累。最好是卧床休息。”
袁满苦笑着说,“卧床休息?谁能做得到?我还要养儿,还要还房贷。”
“你一个人负担?”严医生问,“你爱人不管?”
“现在是单身汉了。”袁满苦笑道,“只有我自己负担了。”
“离了?”严医生问。
袁满点点头。
“你伙计看起来是很不错的啊,怎么就离了呢?”严医生有些不相信地说。
袁满咳嗽两声,以转移话题。
“哦,你看我怎么关心你们的私事来了。”严医生说,“这样吧,你先住院,明天开始查体。”
唉,又是老一套规程。但又能怎样呢,还是住下呗。
一旦住院进来,舟舟就没人管了。袁满真恨自己当时嘴硬,谢绝覃桂枝帮忙照看孩子的好意。好在覃桂枝并不介意,得知袁满住院的消息,先是来医院看他,走的时候又叫袁满不要担心,她会照看好舟舟的。
“你不用担心,筱兰最近都没有回娘家来。”覃桂枝好像洞察袁满的想法,说些宽慰袁满的话,“我有空就带舟舟来看你。”
“不,妈。”袁满说,“医院病菌太多,你就不要带舟舟来了。”
“什么病菌多,这是你们的误解。”覃桂枝说,“医院每天都是要消毒的,哪里还有什么病菌。再说了,你这个又不传染。”
“你吃饭怎么解决?”覃桂枝问,“是吃食堂还是点外卖?还是我给你做?”
离婚了,虽然覃桂枝永远是舟舟的外婆,但在法律上,袁满跟她再无任何亲属关系。虽然还叫着妈,但支使妈做的事,就不能再叫覃桂枝做了。
覃桂枝好像又洞察了袁满的心思,她说,“你也不要多想。就算你和筱兰离了婚,做不成我的女婿了,但你可以做我的儿子啊。你嫌不嫌弃我这个当妈的啊?如果不嫌弃,就认我做干妈吧。”
“妈”倒是叫得很习惯,就算覃桂枝不说要他做干儿子的话,他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口,“妈”字总是脱口而出。
但是从女婿到干儿子,袁满感到了一丝丝的尴尬。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干妈就干妈吧,覃桂枝夫妇平时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对自己真是好得没话说。
对于周筱兰,袁满还是有一些些挂念,或者说好奇更为准确。他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了,他心里暗暗“祝福”周筱兰过得不好,最好天天被朱朝阳收拾。
哪知覃桂枝说起周筱兰来,却是今天海南三亚,明天云南丽江,后天又到东北哪嘎嗒了。
麻痹!她越发过得滋润,老子却越过越悲惨。
心里觉得凄凉,袁满就发了条朋友圈。其实,得了这样的病,袁满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从不在朋友圈发布有关自己的病况。
以前有周筱兰陪着,住院倒还不觉得孤独。但这一次,想想自己孤苦无依地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再无人过问。就掏出手机,拍了张吊瓶的照片发到朋友圈,然后配了几个字“孤独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