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很平,像是平日里的波澜不惊,但又隐约夹杂着刻意维持下的冷静,闵姜西又不是傻子,当然感觉出秦佔不高兴了。
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说她不知道那盆兰花价值几百万?还是解释她为什么不收他的卡?好像都不怎么对劲儿。
话到嘴边,闵姜西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样子,如常道:“好,明天秦同学过来,我让他把卡带回去,还是谢谢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平时她说心领,秦佔就不怎么相信,她就是嘴上客气,其实根本没往心里去,如今她再说心领,于他而言几乎是炮筒边上点火,一触即发。
他不想说难听话,也没有立场说,只能努力让自己淡定的像个正常人,不辨喜怒的道:“还有其他事吗?”
闵姜西说:“没有了,那我不打扰你休息。”
秦佔还自以为冷静的‘嗯’了一声,这才挂断电话。
闵姜西坐在床边,心情沉重。
原以为就是退张卡的事儿,怎么突然搞的这么复杂?
而且秦佔还说,那盆花值几百万?
临时下床,闵姜西从主卧出来,打开客厅大灯,一个人在夜里定睛瞧着架子上的那盆豆芽菜,越看越茫然,难道是她太孤陋寡闻了?
这哪里有几百万的气质,难不成是花盆贵?
闵姜西很少对自己产生怀疑,但如果非要在自己和秦佔的认知间寻求一平衡,她自认为奢侈品,她远不及他,最起码她不敢肯定是他走眼了。
半夜三更,闵姜西无比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弄不清这件事她根本没法睡。
想到闵婕身边有朋友是做进口花卉生意的,闵姜西临时拍了几张豆芽菜的照片发过去,顺带道:“小姨,让你朋友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花。”
夜里快十一点,闵婕几乎秒回:“你怎么知道我跟你徐阿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