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不紧不慢的吃了口东西,而后道:“你既然知道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是很私人的东西,更无权要求我要怎么做。”
抬眼看向对面人,秦佔问:“你觉得我想用这种方式感动你,还是道德绑架你?”
闵姜西没出声,秦佔自问自答:“想要什么总要付出代价,我花一天时间读一本书,花三天时间驯一匹马,花半年时间把钢琴练到八级,做这些事你会觉得我努力,怎么我追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人,反倒成了无用功?”
他轻描淡写,闵姜西却只记住了‘非常’,他说非常喜欢,还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努力忽略自己的侧重点,闵姜西跟他讲逻辑,“读书驯马练钢琴,只要你花了时间,一定会有实质性的回报,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可以提前给你结果,没有结果。”
秦佔不慌不忙,“未必,有时候人比书好懂,比马好驯,更比钢琴有意思。”
闵姜西说:“我不是这种人。”
秦佔道:“你是哪种人,应该我说了算。”
两人一番唇枪舌战,虽是短暂交锋,但闵姜西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气场之强,没有肃杀的气息,是另外的一种干净利落,像是密不透风的羽毛,既刮得人痒,但又水泼不进。
闵姜西第一次正视秦佔,从前不敢惹他,因为明知打不过他,如今竟然连说也说不过,比起心有不甘,更多的是心慌意乱。
秦佔始终神色淡淡,随口道:“别光顾着说话,吃东西。”
闵姜西暗自调节呼吸,不愿被他牵着鼻子走,更不愿承认他的气场盖过自己的。
她垂下视线吃包子,对面秦佔语气如常的说:“用不着有压力,除了对你好,我也不会对你做别的。”
闵姜西说:“你对我好就是压力。”
秦佔说:“那你也对我好,我们两不相欠。”
闵姜西觉得包子好干,噎的人胸闷气短,想跟他心平气和的讲讲道理,但今天道理休年假,怎么都讲不通。
秦佔给闵姜西倒了杯热豆浆,她伸手接过,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