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没什么好说的,到底是走运还是倒霉,如人饮水。
眼看着警车和计程车全都开走,保镖问:“您去哪,我们送您。”
闵姜西抿着唇没有马上接话,秦嘉定多机灵的人,给保镖使了个眼色,待到两人走开,这才说:“别生气了,我二叔也是为了你好。”
闵姜西一时没绷住,“这世上最自私的话就是‘为了你好’,不分青红皂白,肆意而为,跟那些原本就横行霸道的人有什么区别,就因为打了个保护的旗号就不是欺负人了?”
她想到司徒宁,司徒宁还不是打着替荣平和荣慧琳出气的旗号,仗着自己人多,仗着自己势大,如果有权有势就能解决一切问题,那这世道真是乱了套了。
哪怕闵姜西明白世道就是这个世道,但她不能让秦嘉定也这样觉得。
秦嘉定第一次见闵姜西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她脸都红了,沉默片刻,他开口说:“我二叔给的命令是骚扰你的人打断胳膊腿,保镖理解能力有问题,大不了你说说他们,让他们下回注意,也不能全怪我二叔。”
闵姜西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被十三岁孩子的话给哄住,如果不是秦佔授意,保镖不会轻易出手,但她突然不想再说,不该跟秦嘉定发脾气。
深呼吸,过了一会儿,闵姜西说:“走吧。”
秦嘉定打量她的脸色,“回莱茵湾吗?”
闵姜西道:“你不去吃西餐了?”
“我以为你不想去了。”
“人是铁饭是钢,饭该吃还是要吃。”
秦嘉定说:“女人变脸变得真快。”
闵姜西站在路边拦车,“你还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