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杀没杀人？”</P>

老王跟村长争执不下，便又将矛头指向了都灵山。</P>

“杀了，也没杀。”</P>

都灵山还是模凌两可的回答。</P>

“你冥顽不灵，敢耍老子。”</P>

老王头上都要冒烟了。</P>

“他说得没错！”</P>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老王暴跳如雷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P>

大伙闻声，都扭头寻声望去。</P>

只见狗剩正迈着沉稳的步子，跨过门槛，穿过院子，往堂屋这边走过来。</P>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P>

“老王，你也不用非得带孩子回所里录口供，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吧！</P>

小孩子，受不得再次惊吓了。”</P>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几人跟前，眼睛看着都灵山，话却是说给老王听的。</P>

“这不符合规矩吧？我们办案也有我们自己的流程！”</P>

老王并不想在这里问话，他心里清楚，在这里问话，问不出什么来。</P>

“是啊！自首的，都得去所里，还要专门登记做笔录的，是要立案的。”</P>

小鲁也在一旁帮腔。</P>

“特事特办，在这，我就是规矩。</P>

天高皇帝远，谁管那么多规矩不规矩。</P>

就算人真是他杀的，也得照我们的规矩办，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管。”</P>

村长这态度多少就有点耍横了，但是又好威风的感觉。</P>

公安小鲁不高兴了，他就看不惯这种老地痞流氓样。</P>

他也不管老王的阻拦，对着村长冷冷地说道：</P>

“既然你们有你们的规矩，那你们还找我们报什么案？你们自己解决就好了呀！”</P>

“报案，是我的意思！”</P>

狗剩不等村长说话，便淡淡地接过了话题。</P>

“嗯！我并不知情！”</P>

村长顺着狗剩的话说道。</P>

言下之意就是：我并没有请你们来的意思，请你们来的不是我，是他。</P>

两位公安人员真地被他们这种态度给气到了。</P>

这些人是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把法律当回事啊。</P>

谁说他们不是刁民的？</P>

“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就是他们。</P>

亏得他们第一天来这里的晚上，还觉得这里的村民会是个例外呢！</P>

也难怪会出人命案，这整个就是一野蛮人部落嘛！</P>

老王简直要被村长气炸了。</P>

“在哪问话都是问，何必非得要跑那么远呢？”</P>

狗剩依然是云淡风轻地说道。</P>

“……”</P>

老王和小鲁都同时看着他，特别无语：</P>

这话说的，那能一样吗？</P>

什么事都得有个章程，要不还要设那么多相关单位部门干什么？</P>

还当旧社会呢！还真当自己是包青天呢！</P>

什么都不按规矩来，那还不乱套了？</P>

老王心里不满归不满，但是见这情形，想把人带走，是不可能的了。</P>

好汉不压地头蛇，虎落平阳被犬欺啊！</P>

村民人多势众 ，他们才两个人。</P>

老王原本打算等证据确凿后 ，就让小鲁回所里多叫几个人来，然后再将人带走。</P>

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出这么一曲，让他措手不及。</P>

权衡再三，他只有答应下来。</P>

他老王除了妥协，也只有妥协了。</P>

村长便吩咐人，搬了张桌子放在院子里，再搬了几张椅子放在桌子周围。</P>

村长和老王并排坐在桌子前面，小鲁和狗剩分别坐在桌子两侧。</P>

单独一张椅子，放在桌子的对面。</P>

都灵山则就坐在桌子对面的这张椅子上，正对着村长和所长老王，接受问话。</P>

一众村民们则或站或蹲地，将村长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P>

都灵灵和忘清水站在小屋子里的窗前，探出半个脑袋来，紧张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幕。</P>

老王负责问话，小鲁则负责记录。</P>

老王：“年龄，姓名，哪里人？”</P>

村长：“这不废话了吗？”</P>

老王·：“这是流程。”</P>

都灵山：“18，都灵山，大峡谷村村民。”</P>

老王：“案发当天，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你仔细地说说。”</P>

都灵山：“我说不清楚。”</P>

老王：“什么叫说不清楚？”</P>

“不急，你可以慢慢说。”</P>

小鲁看着老王有点急眼了，连忙插话说道。</P>

老王今天的状态很不对，还不如小鲁来得冷静，这让小鲁感到很意外与惊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