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说不通啊!太玄乎了!</P>
疑点五,</P>
昨晚那突如其来的大风,似乎也过于诡异了些,这又意味着什么?跟作案有关联吗?</P>
风高月黑好作案?</P>
难道真的是……</P>
可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这个存在是不是过于顽劣残忍了些?难道它仅仅只是觉得这样子好玩吗?</P>
还是说它生前在这个村子里,遭遇过什么非人的待遇或伤害?以至于它要这样报复这里的村民?</P>
可是自从他来到这里后,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太过分的事。</P>
相反,他觉得这里的村民都很淳朴善良好客,应该不会做出让它如此仇恨这里村民的事来才对。</P>
他自认为自己这辈子也没有在哪里得罪过谁 ,还结下如此深仇大恨!</P>
他也相信纯粹的村民们,也不会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招来如此残忍的报复。</P>
狗剩想得脑壳疼。</P>
他晃了晃脑袋,他想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P>
这些天他也没好好休息过,以至于此时此刻,他倍感心力交瘁,有种快崩溃的虚弱感。</P>
都灵山看着自己师父有些苍白的脸,突然心疼和担忧了起来。</P>
他走到师父身边,扶住师父的胳膊,轻声说道:</P>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你太累了!”</P>
狗剩疲倦地看了都灵山一眼,心中一暖,感慨:</P>
果然这里最懂自己的还是自己的这个傻徒弟!</P>
他低头又看了看小羊的尸体,他已经将其缝合好了,都灵山也将其收拾妥贴。</P>
他见并没有什么不妥,自己再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了。</P>
便点了点头,站起来,在都灵山的搀扶下,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这里。</P>
村长一直关注师徒二人这边的动静,二人的离开,他自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P>
他缓步走到树下,看了看草坪上收拾好的现场,扭头看着两个人渐渐走远的、一高一矮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P>
他低头又看了看被收拾好的孩子,确定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后,便叫来几个人,叮嘱他们去找来了草席,草绳和白布。</P>
东西找来了后,他又让人打来一盆热水,让人给孩子的脸擦干净了,再用毛巾将孩子空了的脑壳包好。</P>
完了后,他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孩子的情况,这才让人用白布将孩子尸体裹住,再用草席将裹上白布的尸体卷好,最后用草绳捆紧了。</P>
做好了这一切后,他带着几个胆子大的村民,连夜将孩子送到村口对面那个斜坡上的荒冢里,刨个深坑,亲自动手,将孩子好生掩埋了。</P>
一条小生命,就这么匆匆地结束了一生。</P>
自那夜以后,在村口那个荒冢里 ,又多了一缕夜夜飘荡的幽魂。</P>
每当夜深人静时,那里就会传出一阵阵孩子的哭声,悲伤而凄凉。</P>
“疼啊!……疼啊……疼……”</P>
那一声声悲惨的哀嚎,在夜风中飘荡,让人闻之颤抖,听之恐慌。</P>
也自那夜起,村民们晚上再也不敢外出串门了,都早早地就闭门上床休息。</P>
人只有在睡着了后,才不会去想那些恐怖的事,也才不会害怕。</P>
可还是有人会在午夜被惊醒,然后胆颤心惊地熬过漫长的夜晚。</P>
即便是白天,村子里,各家院子里聚集的人也少了许多,即便是聚在一起,也多是谈论夜晚恐怖的经历,少了往日的欢笑。</P>
只有天真烂漫的孩子,还是会无忧无虑地追跑打闹。</P>
小羊妈,自那日后,也变得神情恍惚了起来。</P>
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而笑,时而哭的,见到谁家的孩子,都叫“小羊儿!”</P>
他们家只有小羊一个孩子,这当妈的全部感情都给了这个孩子。</P>
好好的孩子,突然没了,又怎么会不伤心不痛苦?</P>
她几乎每天都会跑到那个荒冢上,趴在那堆新鲜的土堆上,哭上半日。</P>
直到小羊她爹,找过去,将她给背回来。</P>
她经常会不吃不喝的,恍恍惚惚的,在村子里游荡。</P>
几日下来,她那原本结实的身子 ,圆润的脸蛋,也日渐消瘦了,干扁了。</P>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小半年,可把小羊她爹给急坏了。</P>
后来有人给小羊的爹出主意,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治病治痛处。</P>
既然小羊妈的病是因为孩子而起,那就再生个孩子吧!</P>
有了新的孩子,她也就有了新的寄托,这感情也就慢慢地转移了。</P>
小羊她爹听进去了。</P>
再后来,小羊妈的肚子就慢慢大了起来,人精神也慢慢好了起来,被折腾得干瘦的脸,也慢慢圆润了起来。</P>
再后来,他们又有了自己新的孩子,往日的笑声,又回到了那个农家小院。</P>
掩埋在那个荒冢上的孩子,也就渐渐地被遗忘了。</P>
(这些是后话,在这里粗略地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