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雪姐舍不得离开,她觉得我已经来到了机场,这既是一种喜悦,也是一种烦恼,她自己内心在不停地斗争着。
可是她的脚却不听自己的使唤,朝着她感觉到可以碰见张祈恩的地方走去。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么的准,雪姐虽然是漫无目的地跑着,但她跑来的方向与我正跑来的方向相同,是一条笔直的线路。
当我冲破重重“险阻”跑到候机室的时候,我的眼睛里却出现了玻璃窗外飞机起飞升空的画面。难道我和雪姐真的只是有缘无份?我的心都在滴血,眼泪忍不住“刷刷”地掉了下来。
正在我伤心落泪的时候,却听见了雪姐的声音:“祈恩,我在这里。”我猛地抬起头来,看见眼睛红红的雪姐就站立在不远处,风姿卓绝,宛如落世谪仙。我激动地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然后疯狂地向她的唇上吻去。
虽然机场里人来人往,分分离离的场面很多很多,但是仍有人象看希奇一样看着我们。我抱着雪姐,哽咽地说道:“雪姐,你吓死我了,以后别不辞而别好吗,什么我太小不懂爱情,我知道这都是你胡说的,如果你下次再离开,我就死给你看。”说到后来,已经是完全的威胁口气了。
“把我放开好吗?这里好多人看着我们。”雪姐试着推开我,但她的力气怎么能和我相比呢,试着推不开后,她终于放弃了努力,轻轻依偎在我怀里,让我心里一阵温暖。
“雪姐,我们回去好吗?记住哦,你还是我们的美女经纪人,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我可不想别人来管理我们,你别想留下这个烂摊子就走,而且,我也舍不得你离开,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日子要一起度过。”说罢,我拉着雪姐的手,犹如热恋中的情人一般走出了机场。
雪姐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会叫住我,她完全可以避开我的,毕竟机场那么大,要藏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可是她就是不能控制住自己,仿佛冥冥之中,有双手把她拉向我一样。后来我抱住她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无力,一种无法言语的温馨感觉在她心底滋生。她觉得在我的怀里,恐怕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让她只想靠在我温暖的怀抱中,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听,就这么直到天荒地老。
“祈恩,今晚我不想回彼特哪里去,你能陪陪我好吗?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我朋友在曼哈顿有所房子,我想暂时到那里去住住。”当我们坐在车上的时候,雪姐头靠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于是我半途改变了行程,让出租车司机照着雪姐的指示向她在纽约的朋友家中驶去。
“你朋友不在家吗?”我心里生起一阵醋意,雪姐的朋友不会是男的吧?于是神色间立刻紧张起来。
“放心,她是女孩子。”雪姐娇媚地白了我一眼,然后轻轻抚摸我的脸庞叹息道:“你啊,有时真象个孩子。我这个朋友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从小学到大学,我和她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后来她嫁到美国来了,我们才逐渐减少了联络。以前我给你提过的那个律师便是她的老公。这周她老公要去新泽西处理公事,她也顺便回香港去看望父母,便把她家里的钥匙交给了我,让我随时来看看。”
我听了后这才放下心来,紧紧地揽住雪姐的腰,心里满是甜蜜的感觉。
不久后我们到了雪姐朋友的住处。不过现在已经是快到凌晨一点了,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特意付了那位出租车司机相当可观的小费,不是因为我有钱,而是因为我开心。我要把自己的快乐让每一个人分享。
我没有让雪姐离开我的身边,我霸道地要她随时随刻都陪伴着我。不过现在叫雪姐也许不恰当,在我心目中,我应该叫她小雪才对。
当我们进入她朋友的房间的时候,我搂着她在沙上坐下,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雪,你要和我说些什么呢?”
雪姐靠在我肩膀上一动也不动,身体有些僵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犹豫了半天,她才慢慢的说出声来:“祈恩,你是真心喜欢我吗?即使以后我老了丑了,你都不会嫌弃我?”
“我当然喜欢你,这一点我可以向上帝誓。”这点毫无疑问,在刚来香港的时候我便觉得雪姐很有吸引力,但那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而且加上年龄的差异便没有说出来,“雪,我喜欢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外表,即使你老了丑了,我一样不会离开你。苍天可以作证,如果我张祈恩所说的有一句谎言,让我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