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光元年(1645年),清兵在多铎的率领下,分兵亳州、徐州两路,向南推进,势如破竹,直至扬州。
史可法收兵退保扬州。刘泽清、刘良佑以入卫南京为名,率部南逃。弘光元年(1645年)四月十八日,南明降将李成栋,率清兵南下包围扬州城,史可法急令各镇赴援,均无响应。降将李遇春到城下劝降,史可法命令放箭射回。弘光元年(1645年)四月十九日,明将许定国引多铎师至扬州,扬州被清水陆各军重围。守将史可法统率军民,坚守孤城,同时,向弘光皇帝求援,弘光不应,扬州告急,四月二十一日,南明总兵李栖凤、监军副使高歧凤欲劫史可法出降,史可法以大义叱责之,二人遂拔营降清。弘光元年(1645年)四月二十四日,清军以红衣大炮试轰扬州城,形势危急,史可法用血书告急朝廷,未得回音。南明的各镇兵马不听史可法调度,从军事上讲,孤城扬州已难有作为。史可法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决定抗战到底,一死以报国。
当时,清军至少有十万人,扬州守兵仅万余人。两军战前,羽檄交驰。多铎派明降将劝降,后多尔衮致书诱降,史可法回信拒绝投降。史可法说:“我为朝廷首辅,岂肯反面事人?”后多铎亲自出马,连发五封书信,史可法不启封便付之一炬。史可法招集诸将说:“吾誓与城为殉,然仓皇之中不可落于敌人之手以死,谁为我临期成此大节者?”副将史德威慨然任之。史可法喜曰:“吾膝下尚未有子,德威与我同姓可为吾后,吾即上书太夫人,谱写汝诸孙中。”
其后一气写下了五封遗书,除一致豫亲王多铎,其余是给母亲、夫人、叔父、兄弟的,二十一日又作遗书给母亲和夫人:“……北兵于十八日围扬城,至今尚未攻打,然人心已去,收拾不来!法早晚必死,不知夫人肯随我去否?如此世界,生亦无益,不如早早决断也!”
弘光元年(1645年)五月二十五日终因弹尽粮绝,城陷。史可法欲以佩刀自杀,被部属强行夺过佩刀,拥其走入小东门,清军迎面而来,史可法见即大呼:“我史督师也!可引见汝主。”满清豫亲王多铎以宾礼相待,口称先生,当面劝降,许以高官厚禄,“前以书谒请,而先生不从。今忠义既成,当畀重任,为我收拾江南。”在多铎百般的诱降时,史可法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为朝廷大臣,岂肯偷生为万世罪人!吾头可断,身不可辱,愿速死,从先帝于地下”;“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态不可屈。我意已决,即碎尸万段,甘之如饴,但扬城百万生灵,不可杀戮!”后壮烈就义,终年45岁。
位于扬州城不远的冯家村已于四月二十七日接获史可法招各地义兵驰援扬州的消息,以朱正为首的这伙官军经过简单商量决定发兵驰援。
五月六日,王一凡急匆匆的找正在整顿军备的朱正:“军门,刚刚接到扬州战报,情形颇为不利,扬州城岌岌可危,史阁部连发三封求援信于皇帝,皇帝留中不发,总兵李栖凤、监军副使高歧凤已经率兵投降满清,史阁部血书于皇帝依然未得回应,据传史阁部已经决定与扬州城共存亡!”
朱正神色一变,低声问道:“消息来源可靠么?”
王一凡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叹道:“定然是真的,满清为了显示皇帝无能和无情已经将扬州城的消息传遍了江北各地,只叹史阁部今困守孤城情形堪忧啊。”
朱正肃然道:“若是如此我部需得立刻出发,不然迟则生变,扬州城一破满清即可直入南京,可笑满堂臣工居然看不出扬州城的咽喉重要。”
王一凡抱了抱拳,说道:“军门所言确是,如今军情紧急,还请军门尽起兵马,即日率军南下,救援史公。”
朱正也抱拳道:“自是如此。”
待王一凡走后,唤来郝一虎、李悍等人,看了一眼军营外面辛苦劳作的百姓,吸了口气,沉声说道:“一虎,李悍,把弟兄们集合起来,我有话说。”
已经是朱正左右手的郝一虎和李悍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去集合队伍去了。
“弟兄们,快靠过来,都靠过来,将军有话要讲。”
“他奶奶个熊,排好队,给老子挺直了腰板,还是不是爷们?”
“大家动作快点,抓紧时间。”
“躺地上挺尸呢?小心老子抽你。”
暮色下响起郝一虎的呼喊声和李悍骂骂咧咧的叫骂声,两人截然不同的风格在这叫骂声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很快,将近1000多的大明官军就陆陆续续地站到了朱正面前,在郝一虎的虎威下,个个挺胸凸肚,竭力装出精神饱满的嘴脸。
朱正纵身跳到一块岩石上,吸了口气闷声吼道:“弟兄们,刚刚得知消息,扬州城危在旦夕,满清十万兵马日夜攻城,史督师和扬州城军马苦苦抵抗,我知道对于驰援扬州有些弟兄还不高兴。没错,如果我们不去驰援扬州城我们还可以继续在这里过几天安生日子,可是以后呢?”
“扬州城一旦城破,江南再无屏障,而我们迟早也会被满清注意到,到时候要么投降要么还是得打,所以晚打不如早打,驰援扬州城我们还有一线生机,留在此地十死无生,所以我决定!大军于今天午时三刻出发,驱逐鞑虏,复我河山!”
“复我河山!”
郝一虎率先响应,振臂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