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哐哐哐……
哐哐哐……
一连九声锣响,将军府前的战士们全部站好了队列,偌大的练兵场上,四大偏将一同坐在将军台上。
“今天难得有时间,咱们越岭关的战士刚刚打退了豺猿两族的一次攻击。我们两门两峰的守将再次聚在一起,正好给新兵营的检阅,真正做出一个了结。正像大家看到的这样,所有的新兵营都已经回来,不过任务完成的情况却是不尽相同。”
焦正公作为资历最老的偏将,仍然坐在将军台的正中央。
他的两边,是周烈、万立、付世雄,还有周城守。
在练兵场的空地上,血腥气弥漫着,夹杂着一种尸体腐烂的恶臭。数不清的首级堆放成两堆,还有一箱箱的金银,以及各式各样的珠宝,这些都是本次新兵营出任务,缴获而来的战利品。
“说起来,这一次最该羞愧的倒是我们自诩是精兵的老战士们。在这次清剿匪寇任务前,我们越岭关就派出了两支队伍,去剿杀这伙匪寇,却是没有想到,最后一无所获。想不到,在越岭关分兵乏力的情况下,我们的新兵营,能够把这伙匪寇剿杀,真是大快人心,功不可没!”
焦正公越说越兴奋,这几日的大胜简直让整个越岭关都充满了喜悦。
仅仅是这几天,豺猿两族的进攻刚刚击退,新兵营的任务完成情况,也是大快人心。军功册就是整整五卷,缴获的各种战利品也是不计其数。
周烈邪邪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虽然总体战况不错。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有些兵卫经验不足,立功心切,竟然在剿灭这些匪寇的时候,就损兵折将,仅仅死亡人数就超过了整个兵营的一成,简直不能原谅!要知道,对付这些匪寇就有如此伤亡。还如何对付妖兽!?”
他刚刚说完,底下就是一阵议论纷纷。超过一成的伤亡,已经是十分巨大的比列。
这可仅仅是新兵营的任务。
站在练兵场上的战士们虽然没有交头接耳,但是眼神间也都在看来看去,在寻找着周烈所说的兵营。
目标并没有几个,这一次出去的新兵营,只有三支队伍有交战情况。除了争夺王营的备选,王墨的甲午营以外,就只有周继仁和周振宇两人的兵营找到了一处匪巢,并获得了巨大的战果。
这些情况,基本已经是人尽皆知。
站在台下的王墨眉头隐隐挑动,没有说什么。
“下面,我们就公布一下这次的战果!”同样是焦正公在宣布。
“甲午营,共缴获金饼子五百六十个,银锭子四千八百个,珠宝珍稀三箱,斩首一百六十四!自身死亡十三人,致残三人!甲子营和甲寅营联合作战,共计缴获金饼子一千三百余个,银锭子过万,珠宝珊瑚珍珠等八箱,药材七箱,武器铠甲两车,斩首四百九十余,自身死亡两人,其余皆是轻伤。”
焦正公公布完以后,底下的战士欢呼起来,气氛炽烈。
要知道,这些在后方骚扰劫掠的匪寇,却是比妖兽更加惹人恨!
“大家安静!”
倒是坐在末位的周城守双掌一按,站了起来说道:“虽然战果可喜。不过却是有所分别!甲午营为了争夺王营之位,贪功冒进,在击杀一百多匪寇的同时,却是折损了我越岭关的战士十三人,实在是痛心疾首。但是周继仁参将和周震宇兵卫,却是能够摒弃兵营之分,联合在一处,共同进行剿匪,在斩杀敌人近五百的情况下,却是只死伤了两人,却是我等表率。”
他这么一说,底下的士兵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在新兵任务中,死伤十三人,已经是非常高的死亡比例。特别是先前在新兵营检阅时,甲午营表现出来的实力,明显比周继仁和周震宇的甲子营和甲寅营要高出不少,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伤亡,好像除了王墨贪功冒进以外,就没有别的理由。
对于一道道包含着复杂情绪的目光,王墨并没有理会。
“难道还真的存在着另外一支匪寇?想不到我真的疏忽了!”
王墨心中如此自责着,他原本以为,有这支荒神教和血刀门的匪寇,在大泽山一定容不下其他的匪寇。
但是,就算是周继仁和周振宇斩杀了五百余的匪寇,也一定不是荒神教,否则断然不会只有两个人的伤亡。
“周城守不必过于苛责。或许甲午营遇到匪寇实力强大也说不一定。总的来说,这一次清剿匪寇的任务,完成的不错!但是,甲午营不能脱颖而出,这王营的资格却是没有了!”焦正公道。
台下,甲午营的战士都是愤愤不平。他们自己经历了如何惨烈的战斗,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不然!”
周城守摆了摆手,走到了将军台的正中,凌然道:“匪寇就是匪寇,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如果对付这些人还有这么大的伤亡,只能够说明领兵之人不爱惜战士生命。而不爱惜战士生命的人,别说是当将军,就是作为兵卫,也是毫不称职!”
周烈也道:“周城守说得极是,我看这次任务,要功过两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