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一行一百多人,这样子的一群人一起走,在越岭关之内虽然并不算什么稀罕事,但是奇怪的是这群人的气氛。
一股子一往无前满腔杀气,带着一种飞扬跋扈的气息,从人群中散发出来。甲午营的士兵训练有素,虽然一个个都不过是自发地跟着王墨行动,但是那股子劲儿,却是跟着王墨学得非常像。
像周继仁和周震宇以兵为匪这种事情,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绝对的大事情。王墨也知道,这样子的事情如果是自己按程序报告上去,估计也够周氏忙活一阵子。
但是他不想这样,因为以周氏家族在越岭关的能量,绝对可以把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甚至随便杀两个人完事。
这根本和王墨所求不同。
王墨现在就想这件事情搞大,搞到最大。然后靠着自己背后有檀帝的欣赏,有御赐的爵位,有父亲恒候的强大威慑力,飞扬跋扈一次,来一个先斩后奏,快刀斩乱麻,不是单单要把周震宇和周继仁治罪,最重要的是,用霹雳手段,把越岭关的风气改一改。
黄帝内经之中,关于治病提到过这样的论述。说是不是很急迫的病症,可以慢慢调理。但是对于危及到生命的急症,一定要下猛药医治,虽然可能会经历痛苦,但是才会有效果。
大希皇朝现在就是急症,越岭关现在就是急症,王墨就是要做一次纨绔,仗着自己有背景,用自己的手段肃清气氛,还越岭关一个朗朗乾坤。
若是其他人,想要在越岭关撒野,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但是王墨不同,他现在身上有檀帝亲封的爵位。
爵位和官职不同!爵位可以世袭,没有什么实权。官职正好相反,拥有实权,但是不可以世袭。按照大希朝的制度来说,是不能够用爵位来制约官职,但是现在大希朝僚气太重,特别是士族之中,多得是攀附之辈,最是趋炎附势!
而授予爵位最多的,都是皇亲国戚。一些皇子公主都是只有爵位,没有官职。
“小伯爷,上面就是天钟!”
石三儿路上早就弄明白了王墨的目的,刚刚来到一座高大的塔楼之前,他就疾走了两步,往前一指。
这个时候,王墨一群人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要知道没有军机处的调令,这样子的一营人在越岭关走动,那可是大事。
但是,没有谁能够阻挡王墨的脚步。
塔楼前一个看守的战士看见这样一群人走了过来,脸上本能地露出警惕之色,喝问道:“前面是什么人,为什么聚众到此军事重地,还不速速退开。”
或许是他感受到王墨身上的强大压力,说话都有些气喘,刚刚抽出来的长刀也有一点颤抖。
王墨看都没有看他,自然也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天钟,扬手间,一道拳劲就隔空轰了出去。
当!
以王墨这时候的深厚功力,霸下真气轰击出去的隔空拳劲打击在天钟之上,发出一声巨响,天地都为之一颤。这座巨大的铜钟,本来就是为了有重大事件,敲打的时候让整个越岭关都听到,所以声音极为洪亮,悠悠飘渺,回音潇潇不绝。
当当当当当……
敲了一次,王墨还不做罢,此时更是顾不得什么规矩。隔空拳劲一个劲地轰出,一连九声巨响荡漾在越岭关内外。
这一下子,可真是炸开了锅。
要知道越岭关的规定,最高也就只是七响。
七声钟响起来,已经代表着越岭关面临着马上就要陷落的危机,所有人都要做好为越岭关牺牲的准备。
那两名站岗的战士听到九声钟响,也被震地头发蒙,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直接阻拦王墨一行人,就那么怔怔的看着。
而王墨撞了天钟,便领着一行人往前走去。
这挂着天钟的塔楼之前不是别处,正是前几天王墨封为参将,甲午营得封王营的练兵场。
没有多久,周烈、万立、周城守、焦正公、付世雄全都带着一群人来到这里,还有很多很多的越岭关战士也都来到了这里。四大偏将听到钟声响起,本来以为发生了极为重大的战况,但是当他们带着士兵巡视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有打仗。
很多战士也是如此,他们现在都是带着怀疑和愤怒的情绪来到这里。
越岭关的天钟塔楼乃是军事重地,撞天钟更是了不得的大事。如果谁胆敢以此为儿戏,恐怕就是军法处置,最少也要杀头示众。
所有人都看到正站在将军台正中的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