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瑾南问了，程虎自然要答。

“一开始朝夕怀疑田雅萝是方豪的私生女，我并不相信，后来随着案件的深入，足以证明朝夕猜测得是正确的，方豪被抓了以后，我们给方豪和田雅萝做了亲子鉴定，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程虎在不经意间，把顾朝夕卖了个彻底。

厉瑾南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说话。

听完后的他又把眼神移到了方豪的身上，淡漠的眸子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他似乎从未了解过舅舅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一切的错误都是舅舅一手造成的，所以这苦果也只能由他一个人来承受。

“呵呵呵……报应啊，真是报应！”

方豪看了很久的亲子鉴定报告突然被他撕了个粉碎，而他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笑着，那笑一开始很讽刺，到最后却是无尽的悲凉和悔恨。

他竟然……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舅舅，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舅妈的？”

等方豪笑完后，厉瑾南很冷地说了一句。

“没有，你回去吧。”

方豪低垂着脑袋，整个人处在一个十分颓废的状态。

厉瑾南也没说什么，立即起身就走，出去的时候，薄唇一直紧抿着，下颚绷得紧紧的。

“厉少，你等一下，那案子的卷宗……”

程虎很快追了出去，问他案子卷宗的问题。

他们已经去田文浩所交代的小公寓现场勘查过了，确定小公寓就是田文浩碎尸的地方，方豪的杀人证据也已经确凿，结案报告他已经写好了，就等厉少点这个头了。

“那间小公寓拥有人是谁？”

厉瑾南闻言蓦然停住了自己的步伐，转过身来冷冷看着程虎。

程虎被厉瑾南看得头皮发麻，努力吞咽了一下口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