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羽手指在厉少城腰腹之间打着转转,良久,她唇一勾,“可是,比起软肋,我更想当你的盔甲呢。”
一个人再是强大,也控制不住世界上所有的事。
她所愿的,是同舟共济,风雨之中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厉少城,”宁千羽这只炸毛的猫终于安顺了下来,软软地靠在厉少城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无声地笑,“我没有怪你,我的男人这么有魅力,我与有荣焉。”
“真的?”情绪被撩拨到极致,厉少城的声音透着喑哑。
宁千羽立起上身看着他,“当然是真的,但是你也要记住,不许跟那个姚薇薇走得太近。”
作为潜在情敌,宁千羽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一个事实,姚薇薇那个女人实在是不怎么让人讨厌。
厉少城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嗅着她头发散开的清香,闷笑道:“既然老婆大人有吩咐,那我以后见到她都绕道走,这样好不好?”
“造作!”
厉少城:“……”孕妇果真难以伺候。
江城第七监狱。
“对不起,犯人说他不想见任何人。”狱警没有任何表情地转述犯人的意愿。
“你能不能帮我再问问他?告诉他我是姚薇薇。”姚薇薇不死心。
狱警依旧是那副毫无表情的白板脸,“对不起,犯人的意思我已经说得很明确了。”
这已经是姚薇薇第三次来到这里,也是第三次遭到拒绝。
兀自站了一会儿,她只好掉头回去。
几天后,她收到一封来自监狱的信,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
你自由了,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姚薇薇拿着那封信,一个人在窗边坐了很久。
江窚走到今天,虽说是他咎由自取,可是,她没办法骗自己,说跟她毫无关系。
至少,他的故意伤害罪,明明白白因她而起。
终究,她还是把他拖入了她这一潭泥水之中。
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趁着火苗未熄,她将信纸移到上面,火舌瞬间舔上的那薄薄的一张纸。
信纸化灰。
就像这段短暂的关系,不管对错,也只能如这灰烬一样,洇灭在尘埃之中。
新的一周,厉氏大楼。
“厉少城,我想我有必要来向你道歉。”姚薇薇难得露出如此庄重之色,“虽然说伤害已经造成,道歉无用。”
厉少城手里把玩着一只绝版钢笔,“姚总多此一举了。我妻子说得很明白,遑论其它,你对我们一家三口有恩。”
姚薇薇垂眸,淡淡地笑着,“厉总和夫人都通情达理,只是……通情达理不代表心里畅快,我说得对吗?事情追根究底,毕竟因我而起,你们对我心存芥蒂也理所当然。”
“姚总错了,坦白讲,原本我的确是如你所说,想到这次无妄之灾,难免将错归一部分到你头上,可是我妻子劝服了我,”想到那个时而笨,时而通透,时而又别扭的小女人,厉少城脸上露出难得柔和的神情,“按照我妻子的想法,这个世上没有神只有人,而人……永远没有办法把控所有事情的走向。江窚要做什么,不是你能预料和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