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衫看了一眼手表，时针正好指向十。他果断下了决定，对其他工作区域内的同事道：“总裁应该赶不上了，通知各部门自行开展例会，制定上半年计划。”

“我在下午五点前，要看到邮件。”

站在位置上的数十个穿着一般工作服的人，集体应声，“是。”

后次第坐下开始按照陈衫的吩咐下达命令。

陈衫瞧了一眼总裁办的真皮椅子，道：“别说例会了，估计一下午都不回来。”

早晨出门前收到短信不用去接他，陈衫就明白一定有事情绊住了老大的脚步，厉家别墅里除了夫人，没谁有本事让老大流连忘返了。

安安据悉在夫人娘家，老大这招也是太明显了。

陈衫正想着，秘书台的秘书朝着他走来，“特助，财务部的副部长找你。”

“我马上来。”停顿了一秒钟，陈衫道。

“她就在台前。”

“来了。”陈衫跟在秘书后边到了秘书台。

免不了要寒暄几句，说两句废话的。不过，宋默尔在新年后，换了一种装扮。

中分短发扎到脑后，鬓角留有小小一撮像是尾巴，翘在耳朵前，妆容自然，润色的口红画龙点睛。一套职业西装连衣裙，金属排扣有现代化女性的气息。

总体说来，是把稚气通通盖住，给人留下精明气势的感觉。

“宋部长是春风得意，连带人也变好看了。”陈衫真心欣赏她之前的打扮，怎么说还带点稚气，看着清爽。

在一群工作装女性中，脱颖而出倒说不上，可有辨识度。

照她这么一搞，连最明显的特点都被掩盖了。

跟一般职场女性没什么区别。

可是宋默尔不知道陈衫对她的真实看法，只当是第一次转型成功了大半，娇俏地笑容比以往稍大了些。

“特助真会讲话。”

陈衫从善如流，道：“我说的是事实。”

宋默尔再度一笑，问道：“总裁不在吗？”

“陪夫人呢。”陈衫想都没想，秘书两个站着的秘书和宋默尔一样，目光如炬地望他。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老大家里有事，夫人她……怎么说呢，上午可能来不了，对，是这条。”

陈衫心底暗道：越描越黑。

理解到陈衫意思的宋默尔，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这样，新年第一天，总裁真是树立一个好榜样。懂得顾家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前后半句转折太快，陈衫差点就以为她针对有胆量说老大的不是。

可话里几分对老大的不尊敬，倒是让陈衫有意维护一下老大，道：“总裁一向对下边的人放心，才敢放心处理家事，让我们各司其职。要因为这个而有了流言蜚语，真是不值当，怀疑总裁的人，也该好好反省才对。”

秘书台的两个秘书早已把注意力齐聚在工作上，处理厉少城的访客。

对陈衫和宋默尔的你来我往，置若罔闻，或者说是全当看不见，不惹火烧身。

陈衫故意不说老大，说总裁，其实也是为了表示，厉少城他的身份，让宋默尔认识到两个不在一个位置上，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

被说得有几分态度放缓的宋默尔，没打算跟他继续下去了。

“这是财报，在年假期间的经费支出，我单独做出来放在后边，特助帮我转交给总裁吧。”

宋默尔递上来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