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扔掉吧。”撂下一句话,宋默尔瞧了他们一眼走了。
陈衫盯着她去的方向。
“要不要帮特助你把宋部长的东西打包快递给她。”秘书为难道。
“不用。家具也不需要搬了,我明天找人来把房子挂出去。”陈衫揉揉眉心,他倦了。
一晚上辗转反侧,飞机上不经意见到宋默尔和老大的死对头坐在一排。
八个小时的飞机一分钟都没合过眼。
下了飞机匆匆而来,无非是来堵着她,看有什么说的,有什么能做的。
起码他要个解释。
可现在,不必了。
秘书想表现出关心他,又无从说起。
“你回去吧。”陈衫赶人了。
秘书并不愿意这么快走,“要不,特助我请你吃饭吧。你跟我在一起共事这么久,还没有单独跟你一起吃过饭。”
为了增加说服力,她把请客归结成公事上的感谢。
“你素来都是总裁身边的一把手,我们有时候犯错都是你承担的责任,我也代表其他三个同事为了你平时背锅而请你吃一顿。”
总算是把这个牵强的理由给圆回来了。
秘书期待着,又过了几秒,还是没有回答她,怕是不想跟她一起去吧?
想想还是算了,就算是没有宋部长,她相貌平平,也不是名牌大学毕业,只是他手下一个小小的职员而已。
若不是碰巧因为行程问题,打电话跟他核对,也不会被找来帮忙。
果然还是不行呢……
“抱歉,我可能不能答应你。不过下次,我做东,请你和办公室的人一起。”陈衫不想跟她单独出去。
才走了一个前任,马上跟人家接着出去吃饭。
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心里还是别扭。
更何况疗伤也要慢慢来。
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替代的,那样害人害己。
“好的。”秘书格式化地答道,心湖早已荡起苦涩的涟漪。
搬家工人的工资结算给他们后,陈衫提议要送秘书回去,秘书点头,“好。”
能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
“走吧。”
陈衫跟她一起下楼,在电梯外遇到和宋默尔交谈的阿婆。
她出去买菜准备为孙子做下午饭,拎着塑料袋,鲜绿的葱苗菜叶,肥瘦相间的肉,以及一些其他的调味料。
看得出来是要做一顿大餐。
“阿婆,你需不需要我们帮你拿回家?”秘书道。
她已经看了陈衫和她小半刻了,一句话不说,联想她住在这一层肯定是和宋默尔有关。
先发制人,给人留下个好印象。
不知者无罪,她又不知道特助跟宋部长是什么瓜葛,什么仇怨。
怪不到她头上来便是了。
果然,阿婆摇摇头,“我老了,但是还是提得动。你们年轻人忙,快走吧。”
秘书和陈衫进入电梯,在要合上之时,秘书朝着阿婆招手,“我们走了。”
陈衫没做细想。
两个人一起去了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陈衫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询问秘书的地址,要设置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