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眼前这些人惊恐的表情,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坐实了金矿,确实没有;而他们,也摊上大事了花15亿,买个了废矿,别说假黄金的案子,政府不会饶了他们;单是这一锤子买卖的损失,他们背后的人,就绝不会让他们好过扔掉手里的烟,我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呆在这儿了;热闹看了,结局定了,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着他们如何倒闭,我们如何完成收割了。转身刚要走,却没想到钱大少,猛地朝我扑来,死死抓着我胳膊问“陈默,是不是你害了我这些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我猛地挡开他说“钱大少,说话可要讲证据是我让你们来掘金的还是我让你们来买矿的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们鬼迷心窍,想过来截我的胡现在金矿砸在了自己手里,难道屎盆子还要往我头上扣吗”“就是你,肯定是你设计陷害的我们你故意给菲菲那个贱人假证明,然后引我们过来,最后再哄抬物价,让我们以15亿的资金,买下这座废山,你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坑”说完,他还想拉我胳膊。我直接躲开说“无理取闹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告你诽谤”说完,我抬腿就走。字更新速度最駃0可钱大少再次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说“陈总,爹,你不能这样,救救我们好吗这锤子买卖,要真砸在了我们手里,我和我爸就死定了求您网开一面,饶过我们这次好吗”我皱眉看着他说“难道我没给过你机会吗钱大少,我何曾伤害过你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我们却没完了你自己数数,我饶了你多少次了”深吸一口气,我又说“不想跟你扯了,山是村委卖的,我可没有权利,替他们违反协议;你要求人,就去主任家里求吧。”“你不要这样真的,我以后再也不骚扰苏彩了,我对天发誓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们真的死定了”钱大少依旧抱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呵,不再骚扰苏彩你钱大少说话,还不如放狗屁;像你这种人,一旦翻过身来,指不定会怎么报复我呢;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陈默不是傻子从兜里掏出烟,我点上问“你们怎么就死定了钱赔了就赔了,还不至于去死吧”钱大少猛地说“可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家只是替别人开银行的,帮助东山集团对付你们,也不是我们的本意”听到这话,我忍着浑身的激动,刚要问对方是谁;这时候他父亲猛地说“够了你这个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害了我还不够,难道还要把咱们一家老小,全都害了吗赶紧给我住口”钱大少猛地一哆嗦,顿时死死咬住了嘴唇这个时候,如果我拿15亿的资金,来跟他们交换信息,我想就以钱大少的德行,一定会交代的但同样,那我也就彻底曝露了这么有指向性的,愿意花这么大的价格,来探听他们背后的人,简直就跟不打自招一样。所以我不会干蠢事,尽管我特别想知道,他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但大师傅说得对,活着,永远是第一位的只有活下来,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所以即便诱惑摆在面前,我也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真不知道你嘴里,在瞎咧咧什么我更没工夫跟你扯淡,再见”说完,我一脚踢开他,直接下了山。后来他们在山上怎么样了,事情又是如何处理的,我一概不知第二天我倒是开车,带着母亲去县城逛了一天。从我有记忆开始,父亲就从没给母亲,买过几件像样的衣服,至于到县城的商场闲逛,那更是天方夜谭。从小到大,我受罪,其实母亲也没过过好日子;她一直活在父亲的阴影里、恐惧里。所以到了商场,有漂亮衣服,我就给她买;看见什么保健品,就直接拿;母亲吓得不敢要,怕我多花钱;可如今,我还缺钱吗钱大少,可是我的送财童子傍晚回到家,刚一下车,我就听见村民,在路边讨论;说是今天,那帮买矿的人,到我们村委讨说法,说龙夼山上跟们就没有金矿,让他们退钱,还跟村委的干部打起来了。我只是冷笑,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人家村委卖的,是龙夼山的承包权,又不是金矿的承包权村委又没有违约,这钱怎么可能退傍晚时分,老家这边的事,算是彻底处理完了,本来我想趁着夜色,直接回乳城;可母亲舍不得,硬拉着我胳膊,非要让我再住一晚上。尤其陈发今天赶集,买了不少猪棒骨,母亲还要包饺子,非要让我留下来吃饭;想一想,以后工作忙起来,我陪母亲的时间,肯定少之又少,索性就再留一晚吧。后来我蹲在井台边上剥蒜,陈发就烧锅煮棒骨,母亲在屋里剁着馅儿,家里一片温馨祥和的景象。可不一会儿,我兜里的电话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擦擦手,我接起来问“喂,哪位”“陈默,我是钱金元”电话那头,钱大少声音低哑地说。“钱大少,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疑惑地问。“陈默,我爸爸死了,今天钱没要回来,他直接从你说的那个断崖上,跳下去摔死了。”钱金元沙哑着声音说。听到这话,我心里猛地一痛又是一条人命啊,虽然他父亲,绝不是什么好人,可突然就这么死了,我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纠结。咬着牙,我克制着情绪说“节节哀吧,很多事情,并不是咱们能左右的;钱大少,以后你要好好的,换个角度看世界,或许你会有不一样的发现。”他长长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打这个电话,我不是跟你兴师问罪的;你来龙夼山吧,有些话我想告诉你。”说完,他直接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