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会所顶楼,蒋晴已经比我先到了;她还是那么优雅地坐在窗前,喝着咖啡,目光孤独而迷惘地望着窗外。“师姐,哪里不舒服久坐不好,是最容易伤害脊椎的,你要经常站起来活动活动。”一边往里走,我一边保持微笑说。“呵,你小子瞒我瞒得够深的竟然有那么好的医术,还能帮古德先生看病”蒋晴放下杯子,气鼓鼓地瞪了我一眼。我没想到她第一时间,就承认了自己,知道我和古德关系的事;如果我继续问下去,她是否跟梁权仁泄了密,我想她肯定不会承认,而且已经想好了说辞。所以我没问,就全当从没怀疑过她;只是拍了拍旁边,那个她平时做按摩的床说“躺上来吧不是腰疼吗”她立刻抿嘴一笑,起身坐到床边说“针灸归针灸,别的地方可不准你瞎看,更不准乱摸”“师姐,现在我是医生,在我眼里你只是病人而已”我斜了她一眼,就跟谁愿意看她似的。她还想说什么,而且我能看得出来,她在没话找话说;正常干了亏心事的人,都会用不停地说话,来掩饰紧张的。但后来她没再多言,因为她从我脸上,似乎没看出来有怀疑的成分。紧跟着她趴在床上,我则从腰间的布兜里,掏出几根银针,拿打火机煅烧消毒。“哎呀,你是江湖郎中啊这么消毒卫生吗”说完,她又拿着自己的手机,给小欣打电话说“小欣,给我从楼下的养生馆里,拿一瓶消毒酒精上来,还有那件衣服也拿上来。”挂掉电话后,蒋晴红着脸朝我一笑“你你先把头转过去。”我疑惑地问“干干嘛”她说“我我总得把衣服掀起来,你才能针灸吧还还有裤子。”我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把头转过去说“你们女人真是奇怪,到海边游泳的时候,穿得那么少也不怕被人看;可平日里露一点文胸,都得大惊小怪半天,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还有,把腰露出来就行了,不要露的太多。”听到我的话,她竟然还侧身,狠狠蹬了我一脚,气鼓鼓道“多嘴”不一会儿小欣就上来了,她把酒精递给我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件西装。“陈默,我们家小姐对你,那可真够好了知道这套西装多少钱吗专门找意大利设计师,手工缝制的;上面的每一颗纽扣都是定做的,在这世上你都找不到第二颗一模一样的。”字更新速度最駃0“小欣,别多嘴,出去忙你的去吧。”蒋晴立刻凶了她一句。小欣一笑,抬手拍了拍我肩膀道“对我们小姐好点儿,她可是第一次对男人动心。”等小欣走了以后,我也把银针消好了毒;转身来到蒋晴身边,我眼睛一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的腰太漂亮了,柔软的曲线,白皙的肌肤,背部极为平滑细腻,你甚至都看不到汗毛孔;这样的身材,是怎么养出来的呢宛如羊脂白玉,碰一下都是奢侈。“还愣着干嘛啊你摸一摸我的左背,就是腰的那个地方,这两天总有种说不出的酸疼。”她趴在那里,侧脸看着我说。“哦,好”从幻想中醒来,我赶紧把手放在了她的背上;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跟蒋晴亲密接触了;可这样的场所,孤男寡女,难免会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心里发痒。克制着激动,我按了按说“是这里疼吗”她说“再往下点儿。”“这里”“中间一点。”我再次一按,她立刻说“对对,就是这里”微微松了口气,我说“应该是脊椎膨出,压迫了坐骨神经,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替你针上几次,回去睡硬板床,平时不要久坐,没事儿多走几步就好了。”一边说,我对着她的脊椎穴位开始施针,蒋晴就特享受地趴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说“默儿,如果某天,师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恨我吗”我一愣,手里的针稍稍歪了一下,她顿时疼得皱起了眉;“对不起刚才走神了,没扎疼你吧”她微微摇头,朝我一笑说“回答我,你会恨我吗”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凭心而论,蒋晴对我一直很好,虽然这些天,发生了种种不愉快的事,但我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猜测和怀疑而已。但若某天,她真的站在了我和大师傅的对立面,我可能会恨她,恨之入骨的那种;因为她就是个白眼狼,大师傅不该养她。所以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假装不在意地给她针灸;她微微叹了口气,又说“默儿,如果为了大师傅,让你承受一些委屈,你应该能接受的了吧”“那是当然,只要大师傅能好好的,就是要我的脑袋都可以。”我转着银针,冷静地说。“那就好,那就好”蒋晴嘴里念叨着,最后微微把头转向了别处。后来她就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之间,屋子里的氛围,陷入了一种冷漠的尴尬当中;她似乎已经猜到,我在怀疑她了,只是我们都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而已。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又问我“默儿,亲情这种东西,是取决于血缘,还别的呢”我一笑说“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按照我自己的理解,亲情跟血缘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比如你有一个父亲,但他从小抛弃你,没给过你任何的关怀和陪伴;可大师傅呢,他伴随了你的童年和青春,给了你关爱和父爱,仔细保护你、呵护你;那你说,你跟谁会有亲情呢”顿了一下,我又说“亲情两个字,首先是亲,谁跟你走得近,爱护你,这就是亲情就更不用说了,感情都是靠时间来培养的,谁陪伴了你的成长,谁就跟你有情;你觉得我这么理解,对吗”听到我的见解,蒋晴竟然哭了淡淡的眼泪,一滴一滴从脸颊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