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触及到最敏感的话题,张晶眼里的泪,再次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你们永远无法想象,沈万鑫到底有多么卑鄙,你们想想不到的,那都不是人干的事。”她捂着嘴,眼睛红红地说。“难道他还能干出来,比当年伤害你更恶心的事吗他有必要再这样迫害你们吗”我疑惑地看着她,做坏事总要有个限度吧,人的良心也应该有个底线吧他已经糟蹋了张晶,怎么还会对张晶的丈夫,再下狠手呢张晶咬着嘴唇,不停地平复情绪说“我们厂子周围的那片地,对万鑫集团来说尤为重要他们害我丈夫,就是为了逼死我们,把地拿下来。”这时候冯总插话说“金西区虽然工业用地较多,但都很分散;东一块,西一亩,小公司开厂自然没问题,投入少、占地小;但若是万鑫那样的上市大集团,一旦决定公司扩建,那动辄都要占地几百亩,甚至上千亩。放眼整个金西区,能满足他们要求的工业地皮,似乎也就蓝晶厂周围那一片了;而且张晶,你们当初应该买了不少地皮吧”张晶立刻点头说“银行贷款加上我们家的所有积蓄,一共买了150亩地,但这些地并不是在一起的,而是分散开来,跟棋子一样星星点点,插在了万鑫想要的那片厂区规划上。所以这两年沈万鑫很憋屈,他们厂明明可以扩建,成为国内规模一流的大公司,可就是因为我们的阻挠,他迟迟拿不到地。”“哎”听完这些,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实话张晶的做法不可取,这样虽然能阻碍万鑫集团的扩建,却不能给对方致命的打击;反而还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不是拿自己的命,来螳臂当车吗但转念想想,他们一没有庞大的资金,二没有深厚的背景,又能对万鑫集团怎么样呢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做到这样,恶心恶心沈万鑫,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毕竟需要很大的勇气。字更新速度最駃0聊到这里,张晶白皙的小手,再一次紧握起来说“头两年吃的苦,我们公司被打压成什么样子,我就不提了;可就在今年初春,有人找上门,想给我们厂投资;尤其聊到我老公手里,还有更先进的芯片制造技术的时候,双方几乎一拍即合,仿佛希望就要来了。”我一愣,像他们这种厂子,竟然能有投资商找上门,这里面肯定有鬼我问“这个投资商,是沈万鑫派来的吧”张晶恨的咬牙点头说“他们装模作样地跟我老公谈,一切都聊得很好;我老公还热情的招待他们,陪吃陪玩儿。可有天晚上喝醉后,那人非要拉着我老公,去找小姐;我老公这人吧,怎么说呢各方面都挺好的,就是自制力差一些,而且又不好驳客户面子,最后那个客户,就带他去了夜总会。”说到这里,张晶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小手抬起来,狠狠揪了一把头顶的松叶,放在手里掐着说“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个小姐有艾滋病,把我老公传染后不久,就消失了;那个投资商也不见了,后来我只能想到是沈万鑫干的,因为我们占了他想要的地皮,我们也只有这一个仇家。”听到这话,我顿感头皮发麻就连老冯的眼睛,都差点瞪出来;因为这招太狠了,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张晶的老公一旦染病,作为夫妻,那将直接会传染给张晶;届时俩人双双都染上这种绝症,能活几天都说不准,谁还有心思经营公司,跟万鑫集团对着干转过头,我艰难地看着张晶问“那你呢没被你老公感染吗”张晶捂着嘴,猛地就哭了出来,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我们的孩子,救了我一命那时候我刚刚怀上,我老公也很爱惜我和孩子,没有在怀孕期间同床。后来我老公的身体,就越来越不正常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夫当场就给出了确诊,我老公没救了,而且他还是敏感体质,对病毒没有太大的抗性。”明白了,似乎一切都清楚了;难怪那个伍总,之前在厂里问张晶,身体有没有问题,孩子有没有问题;而他老公染病不到一年,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我艹特妈的,这简直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冯总一脚踢在花坛上,整个人都怒了是啊,别说摊上这种事,就我们这些旁观者听了,心里都怒不可遏商业竞争可以不择手段,但一定是在法律与道德的底线之上。而这个沈万鑫,明显已经打破了这个底线,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底线就比如当初,他糟蹋了张晶后,一个屁都不放;比如当初,策划了齐叔叔的车祸;比如此刻,张晶的老公这个社会啊,永远都不像我看到的那样美好,而利益更是个肮脏的东西;有多少人为了这东西,而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基本原则钱是美好的,也是丑陋的。这时候冯总又一把拽住我,忙不迭地说“对了陈总,你不是懂医术吗你连古德先生的怪病都能治好,那能不能给张晶的丈夫试一试”我抿着嘴,满脸无语地看着他说“你以为我是华佗啊而且就算华佗在世,估计也治不了艾滋病这种世界性的顽疾。”说完,我转头看向张晶,手压在她肩膀上,用力拍了拍说“张晶姐,我虽然治不好你老公,但我能治得了沈万鑫,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跪在你面前忏悔的”听到这话,张晶赶紧抹掉脸上的泪,忙不迭地看着我问“陈默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您只要安排,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决不皱一下眉头”我点点头,用安慰地眼神看着她说“不需要做别的,我们回头就给蓝晶科技注资,你只要把公司发展好就行了某天,万鑫集团真的倒下了,咱们乳城的芯片加工产业,还需要你们来顶上呢。”说完,我又看向老冯问“现在你觉得,咱们该不该对付万鑫集团”老冯咬着牙,红眼攥着拳头说“干特娘的狗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