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索性直说,非要找那么一个说法,难道你想引起顾爱卿的注意?”独孤连城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慕辞瞬间无语了:“不过是觉得那样简单明了,没必要浪费太多唇舌。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走了。”
“我看你是心里有鬼才急于离开!”独孤连城冲着慕辞的背影道。
慕辞假装没听见,不疾不缓地走远。
“你看看她什么态度?朕说她几句,她居然当朕放屁!”独孤连城气得口择不言。
李玉默了默,还是决定好心提醒万岁爷一句:“皇上,咱们要文雅用词。”
不可以学太后娘娘这般粗俗。
上回太后娘娘也说了一句这样的粗口,现在皇上现学现用,还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
独孤连城:“……”
慕辞离开太和殿之后,立刻前去大牢见锦葵。
锦葵这几天都待在牢里,她也知道经此一役,自己凶多吉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是说起来,她还是不甘心,自己年纪轻轻就命丧在皇宫。
凭她的能力,她分明可以有更好的前程。若挖掘她的人不是青乐,而是慕辞,想必她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慕辞进牢里的时候,锦葵正躺在地上发呆。
乍见慕辞出现,她倏地坐了起来,警惕地瞪着慕辞。
慕辞见状,瞬间了然:“看来你还抱着一丝希望,你还不想死。”
锦葵看着慕辞,黯下眉眼:“奴婢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可是,奴婢还是怕死。”
是啊,她怕死,但她当初走到这一步时,就该想到失败的后果会是怎样。她选择与慕辞为敌,就要确定自己有赴死的准备。
慕辞怜悯地看着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只是她的眼神,并没有温度。
面对她的敌人,她可不会来送温暖。
锦葵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并不可怜,但最后还是闭了嘴。
“太后娘娘,奴婢很想知道一件事。当时奴婢并没有在皇上的茶水中下药,既如此,皇上怎么会中招?”锦葵道出自己的困惑。
这是她一直都没想通的问题。
“画舫上有哀家的人,你给皇上的那壶茶中,她已经下好了药。”慕辞不吝答案,照实说了。
“那人是谁?他是怎么上的画舫,为什么他会事先知道奴婢和皇上会去画舫?!”锦葵连声追问。
若不能知道答案,她怕自己死不瞑目。
这时候她都还以为画舫上的那个人是侍卫。
慕辞笑笑,徐声回道:“她是谁,哀家就没必要告诉你了。”
那个人当然就是慕雨。
本来慕雨只是粗使宫女,没资格来避暑山庄,但是有碧玉在,要调一个粗使宫女前去避暑山庄做粗使活,这并没有什么难度。
无论是出宫还是回宫,慕雨都很低调,隐藏得很好。
那日锦葵提议去游湖时,慕雨就远远跟着最不起眼的角落。碧玉回头一个眼神,慕雨就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