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应该也看得出来,她并没有那么喜欢哥哥罢?”慕辞好整以暇地道:“既如此,哥哥有没有想过,她是不是有目的地在接近哥哥?哥哥又怎知她不是敌国派来的探子,特意接近哥哥?”
慕桐不敢置信地看着慕辞:“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哥哥是镇国大将军,战功赫赫,若敌人想用美人计来对付哥哥,哥哥岂非就中了敌人的圈套?再者,哥哥知道她是哪里人氏,以前是什么人吗?”慕辞咄咄逼人地问道。
慕桐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
楼蓝从来没跟他提过她的家人,也没见她有什么朋友,他虽有疑问,却因为尊重她,选择了不闻不问。
慕辞的这些问题都是显而易见的,是他在回避。
“看吧,哥哥答不上来,这就说明我的考量是正常的。哥哥可以娶一个不喜欢的妻子,但哥哥为了大夏国,绝不可以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哥哥说是不是?”慕辞淡声又道。
慕桐不禁苦笑:“果然是宴无好宴。”
他的亲妹妹请他用早膳,却是为了拆散他和他喜欢的女子。
“哥哥仔细想想我说的话吧,有时候,感情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尤其是关乎国运的时候。”慕辞说着黯下眉眼:“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她,或许独孤连云就不会派楼蓝去接近哥哥。
“傻丫头,你说的什么傻话?如果楼蓝有问题,那也是我有眼无珠,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有何干?”慕桐并不知慕辞的复杂心事。
“哥哥不懂……”慕辞话音渐隐。
独孤连云的事她还不能说。独孤连城既然没有和哥哥说这件事,这说明时机还未到。
“对了,哥哥可知皇上为何出宫?”慕辞转移了沉重的话题。
“不知。”慕桐心不在焉地回答。
慕辞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此后慕桐心情低落,慕辞又交待了几句,慕桐才起身离宫。
送走慕桐后,慕辞的情绪也不高涨。
哥哥是刚正不阿的人,在大国与小家跟前如何取舍,她并不担心。但是楼蓝是否好打发,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安蓉,经此一役,突然间病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安蓉就是这样的情况。这还是安蓉进宫这么些年以来第一次病得这么重,这一病,既然连榻都没法子下了。
江院使诊断的结果是,安蓉忧思过重,此乃心病。需得放下心结,才能彻底好起来。
安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感觉有不少人在自己跟前来了又去,但她却一点斗志也没有。她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永远也斗不过慕辞。
接连三天安蓉无法进食,人已迅速削瘦,甚至江院使觉得,安贵妃怕是快要不行了。
慕辞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意外。
她以为安蓉不像是这么短命的人,前世在她死的时候,安蓉还好好的,这一世的很多事都要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