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他?”
听着李柠溪这些话,赵白臻总觉得她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福娇公主了,她好似已经变了。
虽然没有后宫那些女人的狠辣,却有了朝政上那些那些为官做宰的朝臣的心机。
李柠溪皱紧了眉头,不解的看着赵白臻:“我当然不信他。”
如此,赵白臻便想不明白了:“那你为何要过来跟他谈?”
李柠溪这才恍然大悟,赵白臻这是觉得自己认定刘生没有贪污,这才帮着自己说话的。
她一下子,觉得赵白臻糊涂又暖心,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臻臻,那些清白又正直的朝臣全都效忠于父皇,又没什么把柄在咱们手里,凭什么听咱们得。”
赵白臻这才明白的点点头。
日头渐渐沉了下去,李柠溪拖着精疲力尽的身子回到了齐安宫,也不过刚刚扑上去躺下,就听到了屋子里头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她立马来了精神,警惕的把自己的发簪握在手里头。
‘叮——’
发簪落地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李柠溪的手腕被人所束缚,她挣扎不开。
“嘘——”元夜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让她立刻冷静了下来。
李柠溪不再挣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不安的情绪,希望能够带动元夜冷静下来。
元夜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慢慢恢复了正常,随即慢慢松开了李柠溪。
李柠溪看到这一幕,心里头有些高兴:“你这算是压制了心魔?”
元夜正准备离开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他猛地回过神,质问道:“你怎么知道心魔的事情?”
李柠溪撇了撇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不要把住持给供出来,不过她可不想让住持就此恨上自己,而后不肯再提供消息给自己。
“是启明……”李柠溪撒起慌来,面不红,心不跳,只不过说起话来因着心虚,故而有些声音小罢了。
元夜并没有对李柠溪的话产生怀疑,而是眼神冷了下来:“公主还是少跟他来往得好,回头把公主给带坏了,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李柠溪听着这些话儿,总觉得有些刺耳,甚至觉得元夜的态度跟在相国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难过。
半晌,她抬起头来,淡漠的看着元夜:“元公子怕是在说笑,父皇已经替我选了国师做夫婿,我为何要远离他?”
李柠溪是故意这么说的,好让元夜心里头吃味。
元夜却在听了这些话后,把自己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他在相国寺的这些日子对于朝中的事情已经完全不知道了,甚至可以说,元文山已经断绝了自己跟外界的联系。
“公主……”元夜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楚,可为了不让李柠溪的心理压力过大,他故作轻松,笑道:“那恭喜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