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华看清楚以后,直接瞪大了眼睛:“这是……这是……我母妃的遗物……”
“翡翠,我素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够偷我母妃的东西……”她说着,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她只留给我这些……”
李修竹同样是二丈摸不着头脑,不过,见李莹华哭得这般上心,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李弘虽说清楚事情不可能会有如此巧合,可事关皇家颜面,他不能声张,也不敢声张,这会子既然有人推了个替罪羊出来,那他自然也就借坡下驴。
他怒道:“福儿的玉佩,莹华出事,是不是你干的?”
翡翠一直垂着头,叫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得她闷声应道:“是,全都是我干的,李莹华处处欺辱我,动辄打骂,我早就受不了了,本想着在大婚之日除掉她,没想到她福大命大,我只能又把福娇公主的玉佩偷过来,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没什么好辩解的。”
交待完自己的‘罪行’,翡翠便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冲向了一旁的柱子,鲜血从她的额头流了出来,她也很快倒地。
这一幕吓坏了李莹华,同样,也让她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了李柠溪的头上。
且说外头为了李柠溪的清白闹得天翻地覆,可她在齐安宫更是热闹,虽然李弘已经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出,可想来见她的人自然还是会想办法的进来的。
“我倒觉得你用不着把玉佩的下落告诉皇兄,这样只会连累了他。”李柠溪往自己的嘴里头扔了一颗葡萄,抱怨道,“我已经让君誉去查过了,火器厂是三皇兄的手笔,可凭着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尽可能把事情推到皇兄的身上,再加上皇兄为了我,会极力去找玉佩,反而会更加中了他们的圈套。”
元夜听着李柠溪这些含糊不清的话,伸出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的那些葡萄汁水,他怎么可能会不晓得这其中的故事,可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李柠溪的安危更重要。
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从墙角便落下一个人影来,李柠溪皱紧了眉头,叫元夜藏到了自己的床底下。
尽管元夜的心里头万分不满,可为了李柠溪,他还是忍了下来。
等李柠溪看清来人的事情,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脸上满是不欢迎:“国师还真是胆大,父皇已经明令禁止有人出入齐安宫,国师竟然还敢过来,就不怕我叫人去告诉父皇,到时候叫国师吃不了兜着走。”
自从李弘把启明跟李柠溪的婚事定下以后,便叫启明干了许多不属于他的差事,成日家东奔西跑,他这么聪明的脑子,自然能够猜出是李柠溪的哪句话触动了李弘,为了拖延婚事才想出了这样的办法:“臣可是特意来替公主解围的,难道公主不想知道火器厂的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