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仍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杀害我大爷爷的人,抓走我爹的人,赵建国的背后指使人,杀害我妈的人,诈骗团伙的幕后黑手……这些人,有什么关联吗?到底是一批人,还是有着同样目的的不同的人……妈的,头好痛啊……”
Tony又说道:“你身上的疑点还有很多,你记不记得,之前你说过,在那个黄奶奶山洞里面,那个黄鼠狼精将你认作了其他人,而在迷魂凼的将军陵里面,那个戎放的鬼混也同样将你认作了其他人,咱想,这些绝对不是巧合。”
我的头更痛了,我也想过这不是巧合,但是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啊,我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很多年前更不可能去什么黄奶奶山洞,或者迷魂凼将军陵啊。
“会不会是……你的父亲?”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从那些地点的位置看,一去一回,至少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我爹虽然会偶尔下山,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一天不回家,从我记事开始一直是这样,而且就算是我不记得,我妈那么胆小怕事的人,也一定会和我提及比如我爹什么什么时候下山曾经半月不归,吓死她了一类的话。”
“那难道是你爷爷张二狗?”
这次我犹豫了,回答道:“这倒是有一些可能,但是我爷爷去那些地方到底干什么呢?”
我忽然又想起来黄奶奶的一些话,摇头说道:“不对不对,黄奶奶曾经说过,五百年一类的话,所以那肯定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跟我爷爷一定没关系,而且我……”
“而且什么?”
我眼神有些逃避,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将进入戎放记忆的事情告诉Tony,但转念一想,这世上Tony是我为数不多的生死之交,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我一五一十将在迷魂凼将军陵里面,看到戎放记忆的事情告诉了Tony。
Tony听完只是感叹一声:“人身有死,情意难断啊……”
他这一句话似乎又将我带入了戎放记忆中的那种悲痛里,我甩了甩头,说道:“所以,在戎放的记忆里,我看到的那一行人,就是托着金箔木盒的那一行人,都是古装打扮,我想应该也不是现代社会的人,所以也一定不是我爷爷。”
Tony试探性地问道:“你信转世投胎吗?”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老子才不信。”
Tony说道:“咱也不信,可是还能有什么说法是能解释得通的吗?有没有什么细节是咱们遗忘的呢?”
“细节?什么细节?”
“比如,黄奶奶之前没有认错,后来突然将你认作他人,这之间你有没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特殊的事情……”
我的大脑飞速转动,将之前在黄奶奶山洞发生的一幕幕重新编织成画面在眼前掠过。
“我就是……被迷惑,然后拿起金针将额头……啊!难道?”
我和Tony异口同声地说道:“难道是血?”
“没错,咱想,那黄奶奶既然是既然不是人类,她的嗅觉一定异于人类,那天她一定是发觉到了你血液中有她熟悉的东西,所以才会将你认错。”
“那戎放?”
“戎放一定也是因为你的血液将你认错了。”
“如果他们将我认错都是因为血液的话……黄奶奶的记忆我是无从知晓了,但是戎放的记忆我是看过的,那个托着金箔木盒的人,难道说和我有着相同的血液?啊!”
忽然一道闪电从我的脑海中划过,我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托着金箔木盒的人,说他姓张!”
“姓张?难道他跟你是……拥有同样血脉的族人?”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之前拼了命找到的金箔木盒,难道是我家人故意放到那里的?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寻找的,应该也是我家人或者说,我的祖先之前藏起来的?
可是,为什么呢?
这个金箔木盒难道很珍贵吗?
就算是非常珍贵,为什么费劲千辛万苦将它藏到这么多危险的地方。
其目的究竟何在呢?
我想一定不是为了好玩吧……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聊到了东方泛白,这一夜未曾休息,又思考了这么多事情,我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快熬干了。
我揉了揉眼睛,说道:“不行了托哥,你看你酒都喝完了,咱们还是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我不行了,我得去睡觉了。”
Tony又点燃了一根烟,说道:“去睡吧,你不听咱的劝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明了你的身份,咱想,以后你的麻烦会越来越多的。”
我头痛欲裂,只得说道:“爱咋咋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现在的麻烦事也不少,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