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惶恐地接住那个木盒,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背包中收好,对着我说道:“谢谢你的配合。”
看到这个头套男咧着嘴笑的样子,本来十分熟悉的样子,我却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回想起来,我和老马从相识到成为生死之交,中间似乎发生过很多事,我们互相打骂,互相帮助。
很难说谁欠谁的,也和很难说谁不欠谁的。
但现如今我再次回想起来,一切又有了不一样的感悟。
从老马第一次出现救我,到他带我一起做任务,这似乎都是安排好的。
这很说的通,如果老马的任务就是金箔木盒,那么后来我所经历的一切,老马在我生命出现的所有行为,应该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我的角色似乎更像是一枚棋子。
想到这里,我愈发不能正视老马嬉皮笑脸的样子。
是的,我一直都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说道:“不客气,老马,从现在开始,咱们不再是朋友了。”
我有些难过,但是我还是这么说了,最好就是从现在开始,我就退出这个局。
局中那些重要角色的下场,对于我来说,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在这个局中,我看到的事情都是假的,连感情也是。
我要远离这里,我不想再被玩弄了。
老马的喉咙动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任何家人、朋友,都有可能成为我的软肋。但……我还是很希望你能撤回那句话。”
我轻笑一声,回应道:“做回自己的老马,说话真是太官方了。”
Tony忽然开口说道:“别矫情了,快跑,有野人往这边过来了!”
说罢他率先向着一个方向跑去,我再也顾不上跟老马这里扯皮,拉着未央跟了上去。
我们一路小跑,并未见到有野人跟上来,我不禁抱怨道:“托哥,你到底靠不靠谱,咱们后面连个毛都没有。”
Tony揶揄道:“怎么,跟咱也不是朋友了吗?信不过?”
“去你的。”
Tony又再次揶揄道:“让你白抓了这么久未央姑娘的手,你该感谢咱啊。”
我急忙回怼道:“有些事
情你要是不说破,我还能再抓一会,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Tony道:“那你还抓这么紧?”
就在我和Tony拌嘴的时候,四周忽然想起了成片的笛子声,窸窸窣窣的声响不断传来。
Tony耸了耸肩,说道:“这下证明咱没说瞎话吧?被包围喽。”
果然,几秒钟以后在四周忽然冲出来无数的野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未央持着双刀立刻挡在了我的身前,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这么多人你应付不来的,我和你一块打。”
未央回头看了看我,将左手的那一柄刀递给我,说道:“用这个吧。”
我一时间感觉有些受宠若惊,这刀对于未央来说可是性命一样的东西,现如今她居然就这么直接塞到了我的手上。
怎么办怎么办,心跳的好快。
我呼吸急促地将刀握在手中,试着挥了一下,比我的小短刀趁手多了。
那些野人越聚越多,将我们围住以后缺不再动弹,我有些不明所以。
忽然那些野人开始人头攒动,逐渐分开一条道路。
这个场面像极了我们在上面的丛林中见到的狼群,那只狈出来时候的样子。
果然,一个看起来身材异常魁梧的野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头上插着一根羽毛,看起来与其他的野人有很大的差别。
不用说,这家伙一定就是这些野人的头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