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为之停下,风中飘舞的碎发,一簇簇血花随意飘洒,哪怕寂静的可怕、四下无声!他无力嘶吼。
一圈圈的钟波扩散,那般悲凉,仿佛一首凄凉而无尽的忧伤,好似诉说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咚!咚!!
钟声此起彼伏,低沉而高昂,似乎敲击在了心脏之上,什么都离他远去。
三生石碎了,带着那些曾经存在的名字,化作了一条河流而去,流进了过去,流到了远方,似永不回头。什么都不曾留下,就仿佛她的面容一般,冷的心碎,划破了他最后的一丝回忆。
而同时,随着三生石化作河流远去那刻,在那被鸿钧找出的黑袍人手中拿着的那两方玉石与其骨架渐渐消失,就像从未出现在这世上般,印证着佛家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三生石逝去,四座天门拔地而起,东皇钟不断撞击,镇压天门,使得天崩地裂。然而四座天门仿佛虚幻,哪怕被东皇钟撞碎无数次,却能始终存在,光华一闪,恢复原样。到了此刻,皇帝脸上浮现一丝凝重,而东皇太一脸上始终的从容终于被阴霾取代。
“恕我孤陋寡闻,东皇钟不是号称天门吗?为什么始终无法开启这四座天门?还是另有什么隐情,请先祖为我等解答。”有人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语气荣辱不惊的道。
“东皇钟可自成一界面,某人想要篡改天命,故而号称天门。”皇帝缓缓的说道,大有指点江山的味道,而后看向那青年所指着那四道天门:“至于这四座天门早已经破碎,如今残存的只有倒影,若是想打开只有在特定的时间与特定的方式。”
见到皇帝扫了自己的面子,东皇太一老脸之上也是挂不住,声音略带怒气:“当年这四大天门被鸿钧谋取镇压其天庭气运,使得古天庭朝气蓬勃,到达从未有过的盛况,甚至超越我妖巫二族。奈何盛极必衰,尚未等到其迎来大劫,这四大天门却一朝崩溃,连其建立的古天庭都为之四分五裂。”
“不错,当年古天庭的盛况实乃世所罕见,可谓有举霞飞升之兆,足以引发世所罕见的大劫。奈何时不待天庭,一朝天门碎、地府灭、玉帝亡、佛门隐…鸿钧门下弟子与其所建门派人间蒸发,不知所踪;甚至于盛极一时的练气士与修士都无端惨死,而古天庭从那四座天门崩碎之后便一蹶不振,最终不知所踪。
“恐惧不断在蔓延,无处不在的天地元气仿佛失去了树根的大树面临干涸,宛如蝴蝶效应;种种条件因素之下,最终修士四散逃离,天地无元气可用,大劫如期而至,无人可挡,最终结束了我们的那个时代,使得中间出现了无数的断层,数不尽的往事只能成为回忆被传颂。”
一桩桩往事被诉说,证明着那个时代的残酷,黄帝面上有着无奈一闪而过,而后目光凝向四座天门,终于是抬起了手指。
“东皇太一,替我镇压四大天门。”
一指点出,天地为之变色,漫天怒吼的不过是黄沙凭空浮现,这黄沙缓缓蔓延,最终向着公孙逸龙而去。东皇钟再度浮现,悠悠的沉浮在四座天门之上。
“滚!”
见到这一幕,公孙逸龙一声怒吼。怒吼仿佛春雷绽开,轰鸣作响,身躯一晃就要作势闪开。
“蚩尤身躯便是我留待今日所用,算计千年岂能有分毫差错!记住,你这成也蚩尤败也蚩尤,莫忘!”
随着皇帝低沉的声音落下,那黄沙竟然好似天敌般克制了公孙蚩尤,准确说是克制那蚩尤的残躯,使其无法动弹。
“混蛋!”
不过一息时间黄沙便包裹了公孙逸龙,就像流沙一般蠕动,将那残躯碾碎,最终使得黄沙染成了血一般的颜色,还能模糊的看到蚩尤身躯在那黄沙之中本能的颤抖。
“血染黄天,以蚩尤无尽执念为引……东门开。”黄沙携着血色而去,只剩下一具沾染着根根血丝的骨架,化作一条蟠龙逆天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