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程大人,幸会幸会。”</P>
姚大人皮笑肉不笑,向他问好。</P>
“前几日我夫人她不懂规矩,去了程府叨扰了尊夫人,实在抱歉哪。”</P>
“哦?姚大人为何这么说,吾内室还说同您夫人相谈甚欢呢。”</P>
程潜笑容爽朗,态度亲昵。</P>
就是不让他感情生分。</P>
“呵呵,过誉了过誉了,程大人您真是过誉了……我夫人她,口无遮拦乱说话,得好好禁她足,不得让她出来闯祸才行。”</P>
程潜听了后,目光深然。</P>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同他们保持距离。</P>
如此,再勉强亦是无用的。</P>
“呵呵,姚大人,天有不测之风云,人也有朝夕祸福,做人嘛,还是要留些余地的好。”</P>
程潜笑得搭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一搭,吓得姚大人半边魂魄都丢了。</P>
他哆嗦了一下,惊恐地看着他。</P>
只见程潜抿嘴笑了笑,“所以啊,说不定以后也有程某人帮得上您的时候呢。”</P>
说完,他转过身,迈着方步走了。</P>
姚大人站在原地,默默地擦了擦脑袋上的汗。</P>
得罪不过,真得罪不过,就饶过他了吧。</P>
程潜回到了省内院,只见那陆敏恶气狠狠地盯着他。</P>
他露出了微笑:“怎么了陆大人,眼睛不舒服么?”</P>
“哼!”</P>
陆敏鼻子哼了一气,忿忿然地走开了。</P>
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是那程潜夫人陷害了他的妻子,让他在那些同僚面前,丢了好大的脸面,而且她夫人肿成猪头的样子,估计没半个月都好不了。</P>
真是岂有此理,此举简直就等同踩在他们陆府脸上碾压无疑。</P>
不成,他一定要报仇。</P>
要让这小子下大狱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恨。</P>
想至及此,陆敏露出了奸邪的笑意。</P>
恰逢此时皇帝来巡。</P>
这是个好机会……</P>
“刘大人,不知您可知晓,前数日中书省下发了一份兴建大明宫的诏谏呀?”</P>
皇帝昂首站着,高高在上地瞧着他。</P>
刘大人听罢,额头上的汗微微冒出:“下官近日替陛下去忙碌修缮黄河的事宜,还尚未得知此事呢。”</P>
“哦?那谁经手的呢,把长孙侍郎叫过来!”</P>
皇帝的气势,威严不已。</P>
刘大人听了,脑门上的汗更是多了。</P>
“长孙大人偶感风寒,请假了两日。”</P>
“哼!”</P>
此时皇帝的神情更是不悦了,龙眸定定盯着他,眼中的怒气更盛。</P>
此时,陆敏面带微笑地出列,向他行了个礼。</P>
“陛下,微臣大概知晓是谁干的。”</P>
皇帝听了,立马转过身子,紧盯着他。</P>
“哦?你倒是说说,是谁干的!”</P>
“应该是程录事,他擅作主张,未把诏谏上递给长官批阅,便自行驳决了。”</P>
“哼!毛头小子,做事竟如此儿戏!来人,给朕把他抓上来!”</P>
程潜在议案室忙碌着呢,突然就有人前来抓了他。</P>
来到正堂时,他才发现,是皇帝要见他。</P>
“大胆录事,你可知罪?”</P>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厉声问着他。</P>
“回陛下,微臣不知。”</P>
“嗯?”</P>
李渊瞳孔微缩,对眼前这年轻人有点惊异。</P>
没想到他竟如此胆大,毫不掩饰地就说自己不知罪,实在是狂妄。</P>
“你未将谏谍交递给长官,就擅自批驳,把兴建大明宫的诏书返了回去,敢说不知罪!?”</P>
程潜听着,心中略略有了谱,于是伏低了头,十分坦然。</P>
“回陛下,这诏书是臣驳返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