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开消息，只有一行字。

——你发什么疯？

薄言霆迅速就回了过去。

——没发疯，我们合作，真心的，你考虑一下。

那头的厉云深刚从局子里出来不久，小鬼丢了，天使样本也被扣了，一时半会是离不开云京城了，正在酒店颓废呢。

结果就收到了来自薄言霆的一条消息。

薄言霆说：来合作。

厉云深望着他刚刚回过来的那条，停顿了一下，回了过去。

——我们不是一直就在合作吗？

——不是现在这样，是彻底，难道你想一辈子受制于厉鲲鹏吗？合作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靠！”

厉云深看到薄言霆刚刚发过来的那条，吓得叫了一声，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揉揉眼睛，再看。

还是刚才那条消息，一个字都没变。

他把那条消息正过来反过去又读了好几遍，还是没变。

然后他抖着手，给薄言霆回了一条。

——你发什么疯……

薄言霆这边很快就回了过去。

——没发疯，你认真考虑一下，我觉得我们之前其实不是非要你死我活，不可共存呢，为什么不能一起自救一下呢？

厉云深这边原本嘲讽的话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就能发出去，手却悬在键盘上，看着薄言霆发过来的最后那条消息，没有动。

“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

这个问题，似乎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薄言霆应该也一样。

他们他们不信任，既不相信别人会放过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放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