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个骑士的身影再次出现,只不过他落后了一个中年人半个马身,似乎很恭敬的样。
那个打头的中年人,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质彬彬,有股儒雅之气,只是皮肤稍显黑了些,应该是被草原上的阳晒得了。
两人在行途中低语了两下,骑队就径直朝着莫然而来。
还在十多米外,骑队就止住了马蹄,中年人朝着莫然拱手道“这位就是莫兄弟吧?”
莫然微眯着眼睛,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中年人,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教书先生,而不是北洋中将,不过莫然也没有奇怪。北洋军是儒家气息很重的军队,那些有名的军官,很多都是自由诵读儒家经典,直到教育改革之后,才进入新式堂。而这些新式堂同样很看重儒家经典,所以民国的将军里,相当一部分都有股气。
“我就是莫然,你就是陈将军吧?”莫然笑道“我在恰克图就多听闻将军的大名,许多商人都很推崇将军。”
“是嘛?”陈毅对此的兴致不是很高,直接开口问道“不知莫兄弟不远千里(实际五多里),冒着严寒奔赴库伦所谓何事?”
陈毅担任库伦办事大员,都护使的时候,黎元洪是大总统,两人算是同乡,也是同党,“府院之争”后,黎元洪失了老好人的性,直接回老家罢工了,认识冯国璋等人如果电请,也没见他再出山。这样一来,本就和黎元洪不合的段祺瑞自然不会优待“黎大总统”的的同党,多次发给陈毅的电报都是用词严苛,也使得这位都护使心气大损。
“我的商队在库伦北方两多里处遇袭,有证据表明,正是库伦的骑兵营出动所为。”
“该死的拉布敦,到底没有给我说实话!”陈毅脸色一黑,气的心中狂骂拉布敦。
“据我所知,库伦的骑兵营只有一个,他们是活佛的法卫,从来不曾离开过库伦,莫兄弟的证据怕是不准吧?”陈毅按下闷气,强笑道“我可是记得北方有不少悍匪,而且哥萨克的名声也不怎么好,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做的?”
摇了摇头,莫然道“我有切实的证据,我的军中,现在还有几名被俘的蒙古伤员,要不要我让他们过来作证?”
“不”陈毅早就相信了,这种事无论如何是不能承认的,也不能确认,不然对活佛和库伦的影响都不好。
“姑且算是骑兵营做的,那也是有人背着活佛做的,莫兄弟只要派人过来,我和活佛就定然会给你一个解释,用不着动用这数兵勇奔行五六里吧?”
莫然驱动战马靠近陈毅,低声道“恰克图地小位困,为了生存,小弟只能南下或者北上。现今北上时机未到,南下自是唯一出。再说,陈将军不觉得南下比北上容易吗?”
“国力疲弱,同时中国之人,你何必要毁我国疆,难道你不知道蒙古一失,就有可能再也无法收复了嘛?”陈毅怒目圆瞪,声音不由得加高了几分。
面上挂着羞愧,莫然被喷了一脸的吐沫星,硬是没有擦拭。
兴许是见莫然有了羞愧之下,陈毅放缓语气道“若是你重新归附,我便担保,中央绝不问罪前过,并且授你军衔,予你编制、军饷。”
抬起头,望着天,莫然有股憋屈,无从发泄。
良久,莫然悠悠一叹,“当初我选择了这条,就无法回头。”
“陈将军博通古,应该知道一个道理,从北京到纽约,不一定要走平洋,穿过美洲大陆;反方向,也同样能够到达纽约。不是嘛?”
留下了一句的话,莫然返身退回军阵。
他刚刚感应到一件事,红色警戒系统突然暴增了一批功勋点,这让他不得不停下来,摆脱陈毅。
阿布拉姆游弋在外,离开才不过半个小时,绝不可能干掉五以上的敌人,就算是一群降兵让他杀,也杀不了这么多。唯一的可能就是恰克图出事了,欧列格使用了某种方法,大批的击杀了某伙敌人。
“陈将军不是库伦能够做主的人,还是让那位活佛和我谈吧,我并无意占领整个蒙古,不过既然跑了这么远的一趟,没有收获我是不会回去的。”莫然钻入军阵,朗声喊道。
正在考虑莫然那句话的意思,陈毅突然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动,突然感觉这个人也许并不是一个叛国者,他或许有什么隐晦的过往,或者某些打算才这么做的。
摇了摇头,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去。陈毅决定还是把这件事交给活佛处理,既然那个人不准备占领整个蒙古,那么其他方面失去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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