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拍拍这个值班狱警的肩膀,对值班狱警说了句什么你小姨子又来找你的什么什么的开玩笑的话,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他们一面笑着,一面走了进去,女子也很客气的对这个狱警点头笑了笑。
秦三爷被带到了房子里,所长说:“老秦,你今天配合一下这位画家,晚上给你加餐。”
秦三爷‘哼’了一声,在自己的铺上坐下,值班的狱警走过来,把锁在墙上的一个铁链锁在了秦三爷的脚链上,这样,他就只能在限定的那点范围内活动了。
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画画的人,很拘谨的在旁边一个小凳上坐下,架起了画板,开始作画了。
女人抬腕看看手表,说:“所长,要不你们先忙,我们在这里等一会。”
“这不好吧,你是我们的贵客,晚上我还准备请你吃顿饭。”
“不用了,真不用了,我等他画好就离开,我在省城的生意最近很忙,改天我提货的时候,我们好好喝两杯。”
“这……”所长有点拿不定主意。
“哎呀,没事的,以后我们就是合作对象了,真不用客气,你忙你的去吧。”女人妩媚的笑着,用手推了推所长。
所长实际上今天真的还挺忙的,要到局里开会,现在见客人如此,他也就不勉强了,叮嘱了几句,又客气了几句,这才带着几个领导离开,因为他们也知道,这一画起来,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结束,他们才没有哪个耐心等候。
这里只剩下一个值班的狱警了,他在房子外面的走廊里很无聊的看着楼下。
而女人这个时候才认真的看着秦三爷,她强压住自己的心跳,她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会投入到他的怀里,她还怕她会因为激动,破坏了将要完成的整个重大行动,所以她只能使劲的咬着嘴皮,让自己的情绪得到镇定和控制。
这样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她觉得她可以面对秦三爷了,她觉得她的情绪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这时候,她才回过头来,看着秦三爷,他瘦了,人好像也虚弱了不少,半年前看到他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候的他,神采飞扬,器宇轩昂。
女人陷入了沉思中,这个负心人,却让自己一直难以丢弃,他们是同门的师兄妹,他大她差不多六七岁,枯燥的练武生活,让他们有了爱情,而后,他们结婚,生下了秦小军,可是,在小军只有一岁的时候,秦三爷却因为事业逐步发展,开始得意忘形。
他整天整夜的在外潇洒着,大把的挥霍,他的身边也不乏众多更为年轻漂亮的女人。
为此,两人开始发生了口角,再后来,大打出手,同为练武的师兄妹,都有一样的火气和霸气,他们时而和好,时而又争吵,大闹,就这样折腾了半年,女人终于忍不住,提出了离婚。
秦三爷是绝对不愿意离婚的,说真的,他实际上和这个女人还是有很深的感情,但是,每每在外面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年轻女人,他又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占有她们的渔望。
但女人刚毅的性格决定了有
的事情由不了他,女人有一天忍不住,大闹一场,离开了。
这一走就是20年,但是,女人随时在着秦三爷和自己的孩子,她经常都会潜会广汉市,远远的看他们,她永远都无法割舍掉这份感情。
几天前,她在报上看到了秦三爷被抓的消息,她来了,她要救他出去,还要让他明白,那些外面的女人靠不住的,最后,还是自己才能救他。
她的思绪飘扬着,这样就过了好长时间,连那个值班的狱警都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无聊,一个人到走廊的拐角处去吸烟了。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回忆被她快速的轧断,她决定动手了,下面留给她的时间也许只有几分钟,就是这几分钟也能决定秦三爷和自己的自由,生死。
她慢慢的靠近了画师,哼起了一首歌,那是过去秦三爷最喜欢听她唱的一首歌:不信眼泪,能令失乐的你爱下去,难收的覆水,将感情慢慢荡开去,如果你太累,及时地道别没有罪,牵手来空手去就去。
起初,秦三爷一点都没有在意,因为歌声哼的声音很小,也很模糊,但只是十多秒之后,秦三爷就难以置信的扭过了头,看着这个贵夫人,他一下子胸口充满了温暖,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子,当年每天都能听她在唱……他的眼眶也慢慢的丝润了,接着他看到女人对着他笑了笑。
然后,女人就抬手一掌砍到了她带来的那个画师的脖子上,一声轻微的骨头断裂声之后,那个画师一头就倒在了这女人的胳膊上。
女人的身体具有无限的力量,她拎起画师的尸体一点都不费力气,她把画师放在秦三爷的床上,秦三爷激动的刚要说话,女人就抬手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很快的用衣领中的钢丝给秦三爷打开了手铐脚镣,指了指画师尸体上的衣服,又指了指手铐脚镣,就强忍着想要和秦三爷拥抱的想法,转身又到了囚室外面的走廊。
秦三爷一点都不笨,女人简单的几个手势他全部理解,因为这个女人是自己并没有办理离婚手续的莫含燕,他绝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见到了她,他真想搂她在怀,问问她这些年过的好不好,问问她是否也在想念自己。
他更想立即就洗掉莫含燕脸上的易容物,好好的看看她,看看她长变了没有。
莫含燕从外面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用水蒙蒙的眼光示意了一下,让他快点,秦三爷不敢耽误了,他收起了自己儿女情长的思绪,快速的脱掉了尸体上的工作服,把自己的衣服给尸体穿上,再让他躺好在床上,给他戴上了手铐脚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