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军在进门的时候,有意的耽误了一下,点上了一支烟,拿出电话在外面随意的说了几句话,他没有和凌蝶一块进去,这也是他们早就商定好的预案,两人在赌场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以防不测。
凌蝶一个人微笑着,由迎宾小姐中间慢悠悠地走进赌场。
赌场大厅里内集聚着二三百号人,欢呼声和惊叫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是黄色面孔,操着中国内地各种不同的口音,有大腹便便身后带着妖艳女子的中年男子,也有头发蓬乱在人群中四处溜达的年轻人,人们按照不同的赌博习性分成不同的堆将各个赌桌团团围住。
从赌桌旁指示赌博类型的小铜牌和人群的大小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中赌“两批”、“龙虎斗”、“百家乐”和“21点”的要占去大半。
不时有人兴奋地大吼几声,心花怒放地将一堆花花绿绿的人民币顺着绿绒的桌面揽到怀里。
凌蝶自然地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她所面对的都是她的臣民,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两眼。她一双含笑的单凤眼被长长的睫毛掩护着,两道懒散的目光就打那双迷人的眼睛里投射出来,飘浮在赌客的头顶上。
很快几个在人群中四下游荡的中年男子跟了上来,他们看见一个年轻美貌又没有男人陪伴的女子在赌场内悠闲地转悠,就色迷迷地尾随而上。
“挺水灵的。”其中一个男子嬉笑着对同伴说。
凌蝶散步般兜一圈,最后在一张百家乐的赌桌旁停下来。
赌桌内侧有两名发牌手,一男一女,都穿着西服打着领结。凌蝶换好了筹码,便开始下注。
凌蝶将一沓一千元的筹码压在“闲”上,发牌手开始发牌。
开始发过来的几张扑克,凌蝶看都没看就随手掀在浅黄色的桌面上。她掀牌时动作轻盈挥洒自如,没有一丝一毫可能破财的紧张,最后一张牌发来了,凌蝶握住纸牌把边缘折起来。
“三边,大,大。”凌蝶的声音带来一种游戏的欢乐,最后她竟愉快地笑出声来,将牌响亮地摔在赌桌上。
“?闲赢。”
这时那几个好色的男人也挤过来,在邻位下注。他们对每一张牌都不敢掉以轻心,只是不忘在发牌的间隙贪婪地看几眼凌蝶高耸的前胸。然而他们可没遇到好的运气,他们的钞票都被发牌手用一把二尺来长的竹签收了去。
几万块钱没出五把就进了庄家的口袋,他们有点沮丧。不过他们的心思不在赌博上。他们相互嘀咕几句,把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推向凌蝶,那男子身穿高档灰色西服,满脸堆砌着泛出红光的肥肉。他臃肿的上身趴到赌桌上,笑嘻嘻地冲凌蝶说:“小姐牌技这么好,能否教教阿拉?阿拉可是有报酬的。”
他满嘴上海口音,说着他由怀里摸出一沓钞票甩到赌桌上。
凌蝶平静地瞟他一眼,没有说话。以往的经验让那男子看到了希望,他大胆地就往凌蝶身边蹭蹭,他已经可以通过凌蝶微微敞开的衣领看到她里面的雪白。
“到宾馆里教阿拉好吗?”他压低声音淫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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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吗?”凌蝶抿嘴微笑着问。
她面带笑容和面前的男人说话,就像他是她可亲可敬的兄长似的。
那男子依旧眯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凌蝶。这时他看见凌蝶露出迷醉的笑容就急不可待地朝她跨一步。他似乎要当场抱住她,右手在赌桌上移动着将那钞票推到她近前。
凌蝶见状咯咯地笑起来:“你的胆子够肥啊,啊拉今天教教你做人。”
说话中,凌蝶手一翻,一把抓住了这胖男人的手腕,往下一摁。
“咯嘣!”一声,男子的手骨断了。
接着男子传来了悲惨的叫声。
赌场内顿时一片大,赌客们听到声音都停下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况。
开始有人快速地低声交谈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有人悄声问。
那男子的几个朋友早吓得呆若木鸡,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妈的,这几个人真是瞎了狗眼,满街都是女人不去玩,偏偏要到这里招惹女人。”一个三十多岁的赌客背靠着赌桌骂骂咧咧地说。说话时,他一脸的不屑。
两个黑衣保安走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凌蝶用标准的缅甸语说:“我是洪司令的人,这人戏弄我。”
说完,凌蝶把那张山猫给的纸牌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