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九必须要吃得很快才能跟上他布菜的速度，所以不得不埋头狼吞虎咽了起来。

光吃东西觉得嘴巴有点干，顾九九刚刚在找杯子，旁边的女佣就很有眼力劲地递上来一个干净的玻璃杯。

“顾小姐，请。”

“谢谢。”她看着女佣，给自己倒了一杯颜色很好看的饮料。

北冥夜看了一眼，说：“这是果酒，酒精度数非常低，不用担心会喝醉。”

从前有幸和北冥夜吃饭的女孩，无一不是保持形象，浅尝辄止。

像顾九九这样风卷残云吃相的，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北冥夜倒觉得有趣，自己也没吃几口，光顾着照顾她了。

等到顾九九面前的小碟子终于空了，她才发现桌上的菜七七八八都进了她的肚子。

顾九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不饿吗？”

北冥夜刚想回答，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纸巾擦了擦修长的手指，接通了电话。

“四哥，允安市的女孩漂亮吗？有没有看中的？”

对方的声音很大，餐厅里又很安静，对方说的话从电话里很清楚的传了过来。

顾九九正在喝果酒，听到对方这么说，没忍住，猛地就被呛到，剧烈咳嗽了起来。

北冥夜急忙伸出大手，在顾九九的背上轻轻拍打了几下，又拿起桌上的一张餐巾纸，帮她擦了擦嘴。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顾九九心里觉得好丢脸，接过纸巾擦了擦，低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来遮掩自己的尴尬。

站在顾九九身后的女佣，便十分尽职的，不停地给她的酒杯里面倒酒。

顾九九自己都数不清她到底喝了多少酒，只是觉得眼前的东西好像都在不停地晃动。